烈日当空,影子很短。树梢微微晃动,似乎有风,但我感觉不到。几声鸟叫飘入耳朵,刚欲分辨它们的情绪,却被过往的汽车噪音野蛮地埋葬。
走在路上,我想尽量优雅一些,奈何汗滴从额头渗出,几欲坠到眼镜上,不得不用衣袖左一下,右一遍地擦来擦去。看来优雅是需要条件的。我想象不出玛丽莲·梦露在夏日农村,充满蚊虫的茅厕里如何方便才会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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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摄影来说,我以为布列松拍摄的照片优雅,而森山大道的作品里原始欲望呼之欲出。奇怪的是,对于这二人的摄影我都喜欢,并没有任何违和感。这么说吧,看着布列松的作品很享受,而森山大道的作品则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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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像我一样,对于有些看似截然不同,甚至对立的观点,会觉得都有道理,都可以被理解。此刻被浪漫主义的激情点燃,彼时又可能站在现实主义的立场去嘲笑自己,常常会在“生活应该如此”与“生活就是如此”之间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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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人类似乎仍然没有解决好那可怕的“蝎子”式的追问:“为什么要生活?”虽然早在两千多年前,中国的孔子、印度的释迦牟尼、希腊的苏格拉底、西亚地区的《圣经》已经给出了他们的答案,但现在的我们还信吗?如果不信,那新的答案又是什么。如今,我们知道的似乎很多,但吊诡的是,知道的越多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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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自从发明以来,像素越来越高,功能越来越强大,但造假更加方便,离真实的世界却越来越远。不过,对此也不必苛求,所谓真实大概也并不是我们看到、听到、闻到、尝到、触到的世界。我们所能感知的世界终究也只是幻象吧。
咳,我似乎又钻进了布满矛盾荆棘的思维隧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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