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的工作时间我们运用了番茄钟的办法,以提高工作效率,半个小时一个的番茄钟好像对于目前我们正在开展的前期阅读和学习工作有些时间不够用,三个番茄钟过去后目标还差一点没有完成,我们希望增加一个番茄钟以完成这个阶段性的目标,而此时两个人却不自觉地开始的了讨论,讨论从中医,到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到我们对于西方传入的学说并不能在中国广泛传播,到成功学,进而讨论到了非暴力沟通,这个工具是我和婷婷都去听过课,除了读书之外在课堂上也有学习和体验的,这算是一个共同的经历,因此讨论起来会少很多障碍,婷婷说到非暴力沟通在国内的传播很受阻碍,按照她看到的现象就是学这门课的人,很多都是妈妈,家庭主妇,很多是女性,而在这种结构中,关系的另一方,孩子,丈夫却还是很少走进课堂,从影响力上,可以看大一定的增长,却没有看到指数级的增长,那这里边就是有它存在的问题,需要我们去正视的了。我觉得很有道理,确实在中国文化的根基上来说这种“非暴力沟通”的表达方式就有很难让人接受的问题,在加上人们的固执和惯性,一个缺少吸引力或者准确的说没有切中痛点的事情是很难在中国这快土地上迅速蔓延的。
作为曾经接受过这个技术训练了解了一些皮毛的人,却收获了对它更多的敏感,这让我联想起昨天在查阅资料时看到的一篇微信文章,这是一个同行的分享,是来自一个吃饭中间的闲聊,在闲聊中双方确实在运用非暴力沟通,而其中的核心是挖掘问题提出者的背后的需求是什么,对话过程掠过不说,我只清晰的记得,最后的结论是让问题提出者豁然开朗的,就是在这个问题上,让她意识到其实这些来源于一句父母的认可,最需要母亲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是“你真棒”!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到婷婷在她妈妈跟她说“宝贝儿”的时候总是觉得难受,甚至是厌恶,觉得很假,我说这是为什么呢?,婷婷说那你也可以用非暴力沟通的方式来问一下啊,这么大的开放度,好棒啊,我虽然不是很自信,但是也不妨启动起来。
我说,你在妈妈跟你说宝贝的时候,你是什么感受
婷婷说,我觉得很假!
我说,那为什么觉得很假呢?
婷婷说,因为这是有悖于平时的状态的,假如平时家里是20度,可是突然用宝贝这样的话来说,突然增加到65度,我感觉到不适应。
我说,那你是希望只停留在20度,不需要升高温度吗?
婷婷说,是我在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回应我,我现在是0度.
我说,那你在需要他的时候有跟她表达了你的需要吗?
婷婷,因为是我在需要她的时候,她很忙,她在忙自己的事情,现在我就自己不需要她了。我就降到了零度。
我说,那你在需要他的时候有跟她表达了你的需要吗?
婷婷说,那我不需要啊,因为我已经过了那个阶段,我现在就是零度,她突然回到65度,我不适应。
我说,那你说的妈妈的65度是不是妈妈也知道当时没有给到你爱,再加倍补偿你呢?说到这里我的眼泪不自觉地留了下来。
婷婷,我就是要活在零度,保持这种冰冷,让他们后悔。
后面的对话并没有继续,上面的对话也不能完全复述下来,因为太多都是出于真心,出于站在对方的角度,不带任何评判的,不带任何预设的本能反应,可以说没有任何术的层面,不像上课的时候,生硬的按照老师教的几步法,照搬,而让自己的身心游离在外,这是一种全然的投入的状态,甚至会自己作为对话挖掘需求的一方,会共情到不自觉地留下眼泪。
这种体验对我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因为这是一种全然状态,完全忘我的状态,虽然技术不精,对话也是不完美的,我想这让婷婷能够感受到,她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也说出了她内心沉睡已久的那种抗拒和对爱的不接纳,在这种拧巴的自我关系和与母亲的关系中,她宁愿做一个表面冷酷的人,以此来深深刺痛自己和妈妈,依然让彼此留在曾经的那种痛里,好像只有这样才是罪有应得,才是最终的下场。可是这样的拧巴,对谁有好处呢?是刻意讨好的妈妈,还是永远不接纳家长的爱,让爱流动起来的自己呢?我想这是双输的结局吧!这种模式是不是一样会在其他层面有投射呢?我想一定也是有的吧,当另一个人,在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或者不能随自己所愿时,是否就会有一种刻意的惩罚,想让自己让别人同样回到那个原点,去尝那个苦果,我想在很多时候,在更广泛关系的层面,这种招数也需是失灵的,尝苦果的人,好像只有自己,而另外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一句睚眦必报是有些恶意的定义,但是从意向层面来说,睚眦必报的很多时候,不是对别人,而是折磨自己。
一个开放的空的间,一次全然的打开心扉,一个勇敢的尝试,让我们彼此看到自己,看到彼此的模式,我作为一个贡献者,我觉得很开心,当然这种模式在我的身上是不是也有呢?很多时候关系真的是一个很好的镜子,创造良好的关系,互相信任的,健康的关系,很多时候是做了对方的一面真实的明亮的镜子,而不是哈哈镜,或者照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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