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无从知悉》
一一 岭松
冒着淅淅沥沥的秋雨，昨天回老家陪父母过节。
到家的时候，已经有菜上桌，水饺也包了许多。几乎每次回家都要吃饺子，过节更没有例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家了，看到父母的身体不错，精神也不错，当下心安。
闲聊中，得知对门李老师家的阿姨刚刚去世。我们住邻居已经近二十年了，每年的大年初一，我都要过去拜年。前些年，老两口见了我很亲切、很热情，问长问短。这几年，李老师得了老年痴呆症，已经不认识我了。他家的阿姨得病后，就很少出门了。偶尔见面，一副漠然的样子，估计也不认识我了。阿姨去世这两天，李老师似乎不知道，似乎又知道了。听父亲说，昨天晚上李老师爬到了老太太的床上，看到人去床空，眼睛里流出了泪来。
他家的一棵冬枣树，长得郁郁葱葱的，很多枝子长过院墙，探到了我们家。这个季节很多的冬枣挂在枝上，红彤彤、坠累累的。我们回家的时候，偶尔摘一颗放在嘴里，有一种清清脆脆的甜。前些年，小区里还热闹非凡的。对门的李老师很热爱花花草草，把院子里装扮得如同花园一般。这几年，小区寥落了许多，年轻老师都陆续搬走了，一些老教师也陆续搬到了子女身边。我们家也曾经搬走过，因母亲不适又搬了回来，决定在这里坚守了。
吃饭当儿，母亲对我说，前天建房得脑溢血去世了，心疼的她哭了好一阵。建房是我的一个表弟，前些年就住在街角处，离我们家有二百米的样子。前些年，表弟开药房，后来又开医院，再后来又入股建学校，很是发达了一阵子，还一度当了村里的书记。
这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败落了，一幢楼房也抵债了，到了居无定所的地步。去年，表弟得了脑血栓，人一下子瘦了下来，生活基本不能自理。得知表弟在附近的村子里租了房子住，母亲拿了东西，过去看了两次。表弟不愿意见人，每次催促着母亲走。表弟意志有些消沉，似乎也放弃了自我的康复。我们回家的时候，母亲经常说起表弟，一副很惋惜的模样，一副很心疼的模样。
吃过午饭，二姐和二姐夫要回老家看看。前天，姐夫家里也出了变故，他的外甥出车祸去世了，孩子刚刚上高中。知道这件事后，姐夫的姐姐在家里呼天抢地，不能自已。姐夫一脸愁苦的样子，这几年家里出了很多的事情。用姐夫的话说，全是些私囊事（让人心烦的事）。
昨天回来后，一身的疲惫，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世界杯半决赛打得如火如荼，自己却看得没精打彩，中场休息的时候，自己又睡了过去。打了凉水泡脚，依旧难解困意，索性爬到床上，沉沉睡去。一夜无梦，一觉到了六点半。起床后，依然一身的倦意。
中秋之后，马上就是深秋了，秋色一层浓似一层，落叶也开始飘飘了。秋色之来，莫之能御。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春夏秋冬，都会经历一些变数。很多时候，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真的会很无奈。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一生太短，也许此刻便是一生。但不管怎样，活着的人还是要昂起头，坚定地走下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