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写了一些话,说了一些事,又把它删了。为什么呢,一方面觉得有些矫情,另一方面又感觉自己本来已经活得像张白纸了,似乎把自己透明化了。总之,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再三,还是说吧,留个念想。真真假假,让他人猜去吧,嗯,就这样吧。
我之前夸下海口:“我记忆力好的很,到老都能记得清发生的事,路过的人”。这不,打脸了,偶然间在一家服装店见着一暑假工,眼熟的很,我就说:“你是那个,什么什么丹,我们是初几同学来着”?她说:“哦哦,我也记得我们好像同学过,但你名字我忘了”。好吧,我也不算很尴尬,至少,我们都没说对自己的名字。虚荣心作祟自以为在班级里也算是积极分子竟然被人忘了名字,嗯,我也不过如此嘛,哈哈。之前看河北卫视的节目“明星同乐会”时觉得那些明星好厉害哦,光听声音就能记起小时候的小伙伴,还能回忆起他们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嗯,真了不起。除了用英文自我介绍以外,最讨厌的就是被问最喜欢的XX是什么,最喜欢的菜,最喜欢的人,最喜欢的时候。回忆这件事偶尔是会让人感到心内不明情绪作祟,但更多时候我会选择不去回忆,好的坏的,总之,无所谓了,我最会做的事也就是淡然了。
好吧,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心理也在被迫发生着一些变化,但逃避性人格又使我绝大部分时还保持着一颗童心。但不得不说记忆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为了保存这些记忆我开始想着记下这些琐碎的片段,也许懂,也许不懂,但我懂就好了。
回想下,我打算先写小学及小学之前的事情。写到哪儿算哪儿吧。六年级之前我都是在村里念的书。那时候,每天放学后我们都是围着大花园的白瓷砖的边蹲着写作业,写完了就可以回家看电视了(那时候我们还是比较自觉的)。早上时也要打扫卫生,扫教室就算了,我们还要扫操场。打扫是分小组的,那时候一个班还是有很多男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班级的男生越来越少,身边都成了女子军了,当然这是后话。我是一个小组的组长,男生超不听话,命令也不听随他去吧,我一个人拿着比我人还高的大扫帚扫操场,那时候还没有女汉子一说,那时候女生普遍比男孩高,什么好像比男生厉害,(吵架超不过我们,成绩不如我们,打架嗯我们好像一直是打人的那一方,不是暴力哈,就是小打小闹)。大概五年级的时候大家情感好像发生了变化,她们说某涛喜欢我,某康喜欢我姐,好像一个班级没有喜欢一个人有点不正常似的,我对此什么感觉,没得感觉,某涛在桌子上用小刀刻了我的名字,我见了用粉笔把它涂了,结果我的名字更清楚了,印象中他好像没怎么打扰我的生活和学习,我也没有特别在意,我一直觉得是因为我是他组长,比较强势,比较厉害他才喜欢我的(害羞中),嗯,随着我去镇上读六年级时也没什么发生什么印象很深刻的事。那时班上最高个的女生在膀子上刻了喜欢的班长的名字,想想都觉得很疼,现在她已经是孩子妈了,那个班长再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哦,对了,我六年级是六四班,那个喜欢我的某涛和我一个死党是六三班,我死党在后来的一次聊天中说他每次下课就往我们班门口跑,他们老师说:“你干脆请求分到六四班算了”。哈哈,但是我从没见过他,后来初中后我还会想我们在一个村里在一起会不会是近亲结婚,哈哈,笑死人了。我从来没有再见过他,觉得他应该有归属了吧。我那个死党小学时偷过她姐的玉扳指送给我,还有带着音乐的生日贺卡,她偷偷放在我的书包里,辛亏我上课没有翻书包,不然就会出糗了,我们一起烧过香拜过把子,但如今物是人非,她已是孩子妈了,而我还在念书,依然母胎单身。我在大一的假期跟一个朋友去找过她,她在婆家没有回来,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但祝福她平安喜乐!跟我去的朋友也是孩子妈,她妹也是孩子妈,我两个同龄的姐姐,小一岁,小四岁的妹妹全部都是孩子妈,你也许会很诧异,但是是事实,我可能在我们村人眼里也算个奇葩吧。
我妈说我跟我姐的灵魂像是交换了,我小时候真的是超爱表现,很圆滑很懂事故。每次我姐(我大爷家的)的外婆来了,我远远得就出门相迎,然后喜欢表演节目给长辈看,喜欢跟老师交谈,被老师赐名“小铁嘴”。那时候我们班主任给班长和组长发他家小店的笔当礼物,班长是钢笔,组长是七彩芯的圆珠笔,我什么都不是,但我得到了钢笔和圆珠笔。原因是我班主任是语文老师,每次他上课时还作业我就会去帮他查错误,我可喜欢纠正错误了。除此之外,我还给孟老师按摩,现在想想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真是好棒棒呀。村里的学校早就被拆了,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哪儿,记得他有个儿子,喜欢他家庭幸福美满。补充:我的钢笔在我回家路上摔坏了,我觉得自己完全是破坏者,我不会甩呼啦圈,但我把呼啦圈甩坏过。
记录三次流血事件,第一次是玩踢方块,画格子一百分,我们都是在教室后面玩的,我在100分最后一关了,低头,跳起,顶了玻璃,骂了句谁把窗户开着的,摸了下头,血,感觉好像很严重,就哭着捂着头去村里的药店了,结果就碰破了皮,抹了点黄色的药面在头上。第二次是双杠,我会玩很多花样,然后同学说你会这个吗?就是两腿在一个杠上,头爽到下面,我不敢来着,但架不住挑衅,就做了,结果来了个猪拱地,那天晚上,我顶着日本鬼子胡子般的伤疤帮仲老师扒大蒜,老师都看不过去了,你还是歇着吧。
第三次是家里要晒我的弹簧木床,我看见床底有个卫生纸,就爬里面去捡,结果床板掉下来,我缝了七针,我是那种打个针会当做要杀我似的,所以在好几个大人的控制下结束了治疗,后来好长一段时间都被当笑话。说实话我力气一直挺大的。
我五年级时,班上陆老师有事没来她就叫了她的丈夫薛老师来带我们,记得老师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当着校长的面说了一些话,记得老师说我普通话读课文很有感情,他用录音机把我的声音录下来给同学们早读的时候学习,貌似是孟浩然相关的课文。我普通话怎么学的,一次陪大人去县里医院听一个孩子用普通话说话觉得很好听,就学了,后来,同学说我说话是普通话夹着方言,反正不是很纯的方言,后来的后来,我去了镇上的小学,那个总是在门口等我叫我小铁嘴的老师,那个把我声音录下来的老师,那个送我笔的老师,我再也没见过,我爸说那个叫我小铁嘴的老师逢人就说我以后肯定会有出息,谢谢你,老师,可惜我连你名字都忘了,可惜我连你是否健在都不知道,愿你们在我没看见的地方好好的。
我大爷(我爸的哥)总共给我买过两个衣服,一个黄色的长袖,他家的我姐是白色的,我的黄色可招虫了,还有就是一个款式的白色的短袖,下面边边处可以挂东西,我们就挂了个编绳在那儿,那时候很流行用花绳编桃心,虽然我最后也没学会,手工活我始终不擅长,无论是桃心结还是纸玫瑰花。我跟我姐一样大,只是差10个月而已,名字也就差一个字,很多人分不清我俩,我其实挺喜欢被当做双胞胎的感觉。我姐瘦弱,老是扁桃体发炎,有次同学洪某捶了我和我姐的肚子,我姐就开始哭,然后扁桃体发炎了。在我还在作文中幻想着我和我姐一起恋爱,结婚工作时我姐相亲了,结婚了,生娃了。别人的幸福冷暖自知,我不想说太多,只是祝福她可以幸福,自己的选择只有自己承担。
那时候,回到家坐在炉子旁,写作业,聊天,很幸福。虽然我弟把我的书放在炉子里烧过,虽然最后被骂的人是我,虽然我们家好像从来没有有钱过,但很幸福,我要吃啥我爸都会买,虽然我会被我妈打到哭到躲到被子里,在我妈来时抱着头喊别打我头,虽然我觉得哭到昏厥还是没人懂我的感受。冬天时穿过一次高木屐,走在雪地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抓一把干净的雪放在嘴里,冰冷的手全伸进雪里,在冰冻后突然温暖。在冬青里拉丝抓出好多虫,在操场用一根稻草吊“白猴子”,吃完一毛的冰袋后用袋子抓蜜蜂,结果被蛰了大拇指,一个同学用蜜蜂后屁股的啥抹到我手上治好了我,用大扫帚捂蜻蜓,用线系在尾部处放飞它,捉缠逮知了,用癞蛤蟆的腿吊大虾,捞蝌蚪,又怕蝌蚪长大变成癞蛤蟆把它扔了。有人用大炮炸米花大棒,虽然上火,乐此不疲,把大棒掰断套在手指上吃。六年级时一个饭桌六个人,有男有女,六年级晚吃半小时,我们就会去买1块钱的鸡爪方便面辣条等先垫垫,等到吃饭时打饭阿姨就给我们一饭勺的饭,薄脸皮的我们不好意去打饭,每天晚上放学快饿死了,出门就要吃蒸糕等零食。班上有个人写字很好看,我跟她学了学,被老师夸了,自己的字特别小就尽可能大认真。那时候我坐第三排,那时候我因为离太近看电视近视了,但没配眼镜,抄板书都是看同桌的,回答问题先问同桌黑板上问题写的啥,那日子过得很艰难。英语那时才正式学,我总是在老师第一遍讲的时候记下,然后老师让人起来带读时,叫到我我就照着本子上记得读,嗯,第一次英语考试时毫无基础的我考了第一名,98,名字用铅笔写的被我擦掉了点,大家都不敢相信,我记得我错的两分是it isn't是 —— 的缩写,我写的是 it is,哈哈。我不知道我和英语的关系会持续这么久。我的男同桌进班时第四,我第36,但是下学期时一人带一个,变成了我带他,但他数学真的很棒,我记得让他给我买帮穿衣服的小女孩的贴画,结果没买到他买了莫文蔚的贴画,我爸好看的贴自己书上,剩下几张爆炸头给了他,哮天犬,老同桌,祝你平安喜乐啦啦啦。
暂时写到这儿吧,不想检查错误了,就酱吧, LOVE AND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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