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阳光的味道
屋子里一时很寂静,如果不是有偶尔的咳嗽声传出来,都不会让人觉得,里面原来是坐着几个人的。
书婷坐在炕沿上,正垂着头,一言不发,母亲时不时长叹一声,表示着她内心的无奈。
书婷的丈夫刚走,是被弟弟给赶走的,并且扬言,除非去民政局,敢再来这里,就要揍他。
“要离就趁早离,我支持你!早都看他不顺眼。”
弟弟书伟大声说。
“你要真想好了,离就离吧。我看他也难改了,再过下去也没啥盼头。”
父亲磕磕烟袋锅,慢吞吞的说。再装上一锅烟,把火点着,深深的吸上一口。
书婷长的很好看,没结婚时追求她的人很多,她最终却选择了一个并不出众的男人,长相平平,工作平平。
小姐妹私下里曾经说她,你闭着眼也不能找这样的吧?书婷笑笑回答她,俺就是喜欢他,心细,体贴!
领回去给家人看,都不太满意,就她自己像着了迷,看这个男人哪哪都好。
父亲最后定了音,说人的长相是其次,关键是他看人眼神有点飘,说话不太实在,就怕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呢。
书婷说是父亲把人想歪了,哪里有那么多说法,她就是认定了,这个男人适合自己。
最终书婷如愿以偿,和她喜欢的人结婚了。
然而,有句老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书婷在婚后才弄明白了这个老理,后悔不已。
原来婚后不到半年,丈夫就迫不及待的把他虚伪的假面具给摘下来了,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活回真性情。
他说以前只顾在书婷跟前大献殷勤,太累了,现在终于轻松了。
他特别嗜赌,虽然赌不起大的,小赌基本不断。再者就是爱喝酒,自己在家里喝还好点,书婷最怕他在外头喝酒,经不起劝,一喝就高,扶回来还要撒酒疯。
无数次被人送回来,都是在醉如烂泥的状态,身上吐的一塌糊涂,嘴里还在含混不清的呜哩哇啦。
书婷忍住厌恶帮他清理,清理完毕,再把他连拖带拽的弄到床上去。看着他醉酒后呼呼大睡的样子,书婷都有种想哭的冲动。
待他酒醒后苦苦劝说,这个男人总是敷衍,说不偷不抢,喝个酒也要管,真多事。
自己这是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啊!赌棍加酒鬼,这就是要托付一生的人?书婷想不通,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成这样了。
闺女有话总是愿说给娘听,书婷把自己的痛苦也说给母亲听,她讲自己后悔嫁给这个人,也看不到日后的希望在哪里。
母亲总是安慰她,过日子不容易,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心,忍忍就过去了。
后来被父亲知道了,就专门把女婿叫过来约谈了一次,大意就是两个人要好好过,不能总是赌桌上混日子,喝啊赌啊不是正道等等。
女婿嘴上恭恭敬敬,虚心接受,回头依然如故,权当耳旁刮了一阵风。
最终让书婷下定决心离婚的是丈夫的又一次醉酒。
那是一个夜晚,十一点多了,丈夫还没有回来,书婷正准备睡觉,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书婷打开门,就看到丈夫被酒友架着站在门口,又喝醉了。
人家送完人就走了,书婷的忙碌才刚刚开始。
她忍着恶心给他擦洗完毕,就帮他换衣服,谁料他竟然突然撒尿,躲都躲不及,把书婷的衣服和手上淋的都是。
这下书婷彻底崩溃了,她不再清理,抱床被褥盖在他身上,自己换过衣服坐在客厅,想了整整一夜。
这个男人,日复一日酗酒赌博,毫无上进心可言,自己又在坚守什么呢?再在一起又能怎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书婷简单收拾了一下,留下一封信,就回娘家去了。
于是就有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婚姻本是幸福的港湾,当它变成了泥潭,一方看着另一方堕落又无计可施,该怎么办?
或许,婚姻一旦没有了坚守的意义,果断一些分开,才是唯一正确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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