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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深深的北京

浅浅深深的北京

作者: 月儿214 | 来源:发表于2021-04-09 14:01 被阅读0次

    难得在娘家吃顿晚餐,妈咪让阿姨准备了许多菜。晚餐时,女儿发来照片,说爸爸今晚给他们煎牛排很好吃。我也给她拍去此刻的饭菜,告诉她我的晚餐也很好吃。

    一会儿微信Call来,林先生视频,还有儿女在一旁嘻哈着。没有我的日子,林先生说他们十分乖巧听话,可是只要我在家,兄妹俩各种作闹,这个不吃那个不满意。或许因为我总是满足他们的小心思,而在林先生面前,没一个敢放肆。

    晚餐后K先生接我参加他的朋友聚会,开始我是拒绝的,我觉得自己的身份并不适合,K先生让我不要多想,他说都是近些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没有关系。

    我和K先生确实分开了太久,久到我几乎不认识他的朋友和他们的女伴。一群人中,只有一个似曾相识,那人也冲我微笑,说好久不见,还记得他吗。我也只能说好久不见。

    后来想起,我悄悄问K先生“他离婚了吗,他老婆好像是空姐。”  K先生也轻声回答“没有,这个是他外面的。”

    一瞬间我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是很尴尬,我为什么要来?别人又会怎样看我,也会像我这样背地里问长问短吧。K先生可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变化,因为有人敬酒我就喝,K先生一直替我挡酒,我不要。既然来了,那就畅快的喝,有什么可挡呢?

    唯一相熟的人,换了位置,坐来我的身边,丢下了他的女伴。他说没想到会再见到我,这一碰杯就碰掉了许多年的光阴。我说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坐在这里。他与我聊了一些K先生的事情,还有他自己的事情,也说到了他们的生意因疫情裁员百分之三十,差点没坚持过去。

    喝了很多酒,我从微醺变成彻底的头晕,但意识还是清楚的。K先生把我扶上车,我倚在K先生的怀里,很快睡着了,却又在难受中醒来,告诉K先生我要上厕所。K先生说马上到家了。当下我一点都听不进安抚,不断对他重复着“我要上厕所”。K先生除了让代驾加快油门,一路安抚,总不能把我丢在路边难堪。

    我被K先生扶进他的家,我从没来过的,他现在的家。我在迷蒙中看着K先生解开指纹锁,顾不及其它,只想上厕所。K先生把我扶进洗手间,我早已头晕脚飘,却依然记得一丝羞耻之心,要他出去。K先生说“我出去你摔倒怎么办?”

    我不想听,一直对他说“出去,你出去,我要上厕所”。K先生把我安稳在马桶上,连裙子一同坐在马桶上,他说“你就这样待着,不要走动,不要锁门,我在门外,万一摔倒我还能进来。”

    排掉体内的水分,我还有意识要去冲马桶,恍恍惚惚地站起来,却像断了片一样,竟然忘了怎样使用智能马桶。K先生进来扶住我,我说“Flush”,还记得找这个按钮,K先生让我不要去管,说它会自己冲。

    K先生把我扶进房间,我说“我要回家”,K先生说“已经三点了,现在回去会吵醒你家人。” 我不听,又重申着“我要回家”。K先生说“你睡这里,我睡另一间,不会打扰你,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与K先生一起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勉强我做任何事情,我对他当然是相信的。可当时却一心只想回家,或许因为第二天还要扫墓,或许因为我的潜意识里提醒着自己不要再错下去。我反复地对K先生说我要回家。半夜三更,K先生也只能送我回去,冒着酒后开车的风险。扶着我一层层的走上台阶,帮我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我没让K先生送我进房间,我还知道不能让家人看见。

    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盖上毛毯,沉沉地睡去。早上隐约听见客厅里忙碌的声音,我却实在起不来,困倦难当,头晕沉的厉害。可我不能让堂弟等着,更不能让墓园的爷爷奶奶等着。强撑着去洗澡,这是唯一能让自己尽快清醒的方式。

    走出浴室,妈咪叫我吃早餐,桌上放着阿姨准备的豆浆,茶叶蛋,豆沙包,清粥,还有一杯温水。对于我每次回京都有聚会活动,妈咪早已习以为常。想要咖啡提神,也是没可能的,这是娘家,不是自己家,老一辈对咖啡并无依赖。

    饮一杯温水,吃两口清粥,微信跳出,堂弟说十分钟到。坐在车上,堂弟说还能闻出酒味,昨晚喝了多少。我隐瞒了所有人关于K先生的事情,或许再一次与K先生牵扯,是千错万错的,我不敢也不能提及。

    从墓园出来,堂弟驶入商场的星巴克,一人一杯咖啡暖手提神。姐弟俩走在北京新开的购物中心,我就像不属于这个城市的人一样,对北京的一切都不再熟悉。

    每次写文,时间都是错乱的。把那些浅浅的疼和深深的念,都放逐在指尖。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如果,问心有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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