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晴朗,太阳也不晒人,我走在人流稀疏的街道上,紧步追赶着前面的两位朋友,街道的一侧是摆摊的,铁的三角支架支起的案板上摆满了出售的衣服,就像妈妈的货摊一样。这时的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几个摊主都站在一起说着话,当我走过他们时,有一个人抬头望着天,他大声的说,天上那黑点是什么?我是喜欢天空的,不管它纯净湛蓝还是黑云密布,我觉得都是非常的奇妙,我停住了脚步,抬头向天空看去。
我的左侧天空中漂浮着一个黑黑的圆点,黑黑的圆点中间亮着一点光,它漂浮了一会,快速的向我的左侧视角飞过,我的眼前好像成了一块大屏幕,那黑点一遍一遍的从漂浮的地方出发,再次快速的飞向最左边的天空。我疑心这是我眼睛里漂浮着的星星,就像蹲了好久猛的站起来之后眼睛四周的星星,或是像我平时旋转着眼睛看眼睛里面一条条的漂浮着的泪痕一样的东西,我确定了,这是我眼睛里的星星,再次回头看那个看天的人时,他已经不见了。
但是当我再次准备前行的时候,我看到正前方蓝色的天空中的云彩正在奇幻的变化着,云彩就像被卷入漩涡一样,以螺纹状从大到小的慢慢的进入了看不见的地方,白色的云彩本来是稀疏的,随着慢慢变成螺纹状,它的颜色也由青白色变成纯白色,到终点的时候它变成了一个发光的白点。我吃惊的环视了一下天空,右边天空的云彩也出现了异样,左边天空的那个黑点又出现了,一次一次的撞向我最左侧的视角。
我觉得这是很危险的,天空异象或是预示着大的灾难,或是预示着外星人将要来到地球。这时,一个吃着雪糕的胖乎乎的人走过来,年纪跟我一样大,旁边的人说,他是学星空学的大学生让他说说,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景仰着他,盼着他说些什么,只是他舔了舔手上的雪糕,故作高深的说这得查资料,虽说是这样的回答,我却更景仰他了,我似乎都要跪在地上了,我跟他诉求着,这可能关系到全人类,这是一件大事,必须要重视。
然后我走到那条街道的最后面,穿过一家睡衣店就是大马路了,我找着我的两位朋友,可是我找不到了,我一个人向马路的北面走去,走着走着,我的左侧出现了一人高黄色的土堆,土堆的顶上都是平平整整的,侧面是拿铁楸拍过的,看起来很厚实。我走过去踢了一脚,土堆的中间却掉出一个人的腿出来,我后退了几步,原来这些土堆的里面都有人的,那条腿还在动,原来这些人也都活着。
当我转过土堆往西边的马路走时,我又抬头看了一下天空,现在的天空更加让人害怕,天空中布满了云彩,然后云彩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一个的白点,白点长出了白色的尾巴,像一只只的蝌蚪漂浮在空中,晃荡着尾巴,天空中的云彩以蝌蚪的形态漂浮到了地面,满天空的白色蝌蚪,马路上也堆积起来了,这时我已经跪倒在了地上,捧起那一堆堆的如棉花一样的云彩,我不禁失声哭了起来,该怎么办,我已经没有办法拯救这一切了,一切来的这么突然,这个世界,这个人类的世界。
我还是继续往前走着,到了晚上,我看见人们都在窃窃私语,但我不知道怎么了,一个警察走过来,跟他的朋友说,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然后其中两个人和警察的头挤在一起,警察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似有所悟的楞在那里,眼神平静,好像已经无力挽回。但是我在他们一群人里面,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去问别人,我感觉别人都表情严肃,仿佛在隐瞒着什么,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什么,我们一群人就这样向前走着,像一群没有思想的丧尸,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遇到了很多人,他们有的庆幸着,有的恐惧着,有的惋惜的,有的谩骂着,我想这可能和政治有关,不知道跟崔永元事件有没有关系,他的事至今还没有结论呢!
然后我遇到了我的一位朋友,他的手脚被绑了起来,躺在那里,我很诧异他为什么被绑着还表情自然,见到我时,他终于跟我说了一些事,是关系政治、关系黑暗,好像还跟世界上最大的黑帮组织和邪教组织有关,一群群穿着防爆警察制服的人闯进了每一户人家,很暴力,很没有法度,不讲法律,不讲人道,这么暴力,这么不讲法律,这么不讲人道,不是防爆警察的错,是最高领导人的指示,事情的本质要比犯了这些不讲法度、不讲人道的事情严重一万倍。
我突的想起了我家,我家里也都被闯入,我在想小区的物业保安对这一切应该也没办法吧,他们当时应该也是一身制服的站在旁边或是领路吧。
我想到了昨天是我爷爷的生日,我姑姑都住在了我家,我姑姑有没有被吓到,这时来了一个熟人,他说我爸爸为了维护我姑姑,和黑衣制服的防爆警察吵了,刚吵出来一句话,就被一巴掌打了下去,我想象着我爸爸被打了一巴掌的情景,然后都静悄悄的了,在这么强大的势力面前,我们能说什么,我们找谁去,我们都是凡人,我们都无能为力,我也不想去找防暴警察给爸爸报仇了。
我在想,等事情结束了,国家怎么收场啊,这个国家都这么乱了,日子还怎么过啊!
醒来只是一场不着边际的梦!
于2018年6月19日中午时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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