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乐学

关于学乐，我们很多的所谓教育专家，培训学校都在讲“快乐学习”，我一向不知道这种提法的渊源来自哪里，后来忽然想到论语开篇的这句话里面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里面有“学习”，后面自然可以截取一下“学乐”。我不知道那些专家学者的“学乐”理论根源到底来自何方，但对于“快乐学习，高兴学习”，我个人认为那只是一个听起来无限美好的理想，可以说说，听一听——当然对于个别的天才人物——生下来就喜欢学习，天赋无限好的天才外——但真要做到是难上加难的。就大家都切身体会来讲，学习是苦的，是真苦。“学海无涯苦作舟”，“头悬梁，锥刺股”，“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这些都是我们早已熟知的事实。更何况，孔子也从来就没有说过能够很快乐就可以把书读了的，相反，一次他的弟子樊迟问什么是“仁”，他说“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这个难是可以当成“艰苦”来理解的。我们先学习，学习是艰苦的，但后面能够有收获，那个就是高兴的。所以如果我们看到“学乐”就想到“快乐学习”“高兴学习”，不付出就想又收获，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付出后，也不一定就有收获。

这里我们在回到第一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里的学，是知识，时习之，就是学有用处，比如学生学了知识，考试这个时候刚好考上，自己答对了，这个当然是要高兴而且值得高兴的，这是当学生。当学生再进一步，“学而优则仕”，这个“仕”也是时习之。这个是运气好，运气不好，学了的不考，考了的没学，这个时候怎么办，就是我们孔子讲的君子的修养“人不知而不愠”了。能“不愠”，至少距离快乐，高兴就近了那么几步。从这个意思上来讲，学而后乐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