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阎连科《日光流年》,故事挺凄惨,作者说,这本小说考验生命的坚硬与韧性。但是实际读起来,并没有之前我从很多读书笔记上看到的那样吸引人。许多人说手不释卷,一起读完,但我却没有这种兴奋的阅读感。悲伤书写对我的触痛觉得只像是蜻蜓点水,没有那种震撼灵魂的感觉,而文字的具体的方面,我也跳过了好多,难以一一细读。
这本书在叙事上还是与绝大多数小说有所不同,从死亡写到新生,被相关评论家称为“索源体”,大致意为追索源头。这种方式在我看的这些小说里面极少出现,也可谓是有新意吧。本书开头第一句,“嘭的一声,司马蓝要死了”,结尾是司马蓝出生,“把头脸挤到这个世界上”,由終至始。作者的用意确实是在传递一种关于生命的思考,但是读完之后我却觉得这种传递的形式不是我个人觉得合适的。围绕一个话题,我们总可以选择各种形象与意象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反映,但是这种生命的传递,却没有打动我。我在想,或许关于这样的传递,真实并不一定若与虚构吧。
个人以为,内容的传递,至少对我来说,受制于了阎连科的文字文笔。感觉一些文字比喻上,读起来让人有一种“出戏”的感觉,用的比较累赘,有些通感比喻像是神来之笔,但运用得频繁之后,新鲜感丧失,总觉得有冗余重复之嫌。这种让我个人觉得比较尴尬的比喻方式在书中似乎是屡见不鲜。在文中,他多次提到了日光这个“意象”,似乎在前半段的书中多次出现,而到最后,却又几乎消失不见。似乎作者在这个方面比较随意,没有统筹的安排,亦或是察觉到了这个词运用过多,于是就在后半段弃之不用。我本人对文字带来的那种“浸入感”很在意,不知是不是作者有以如此,或者是题材使然,总之,有些地方读起来,让我仿佛突然被从梦中惊醒一样。然而,对于阅读一本书来说,我希望这应该是个从都到尾的美梦,如果中间惊醒,回过头去仍能紧紧地扣在一起。
总之,我能感觉到作者对生命的敬畏与思考,但或许是我阅历尚浅,读书不多,至少在2017年的此时,对于这本书,仍然未能让我仿佛有了几十年之后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回首一生去追问人生、生命意义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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