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阎连科的《日光流年》,只有一个感受:惨不忍睹。
三姓村世代受喉堵症折磨,没人能活过四十岁。村民们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当建国后的一系列共产主义运动如火如荼地开展时,村民们却对此一无所知,依旧日复一日地与喉堵症作斗争。村长是三姓村的核心,历代村长的责任就是想尽办法让村民们活过四十岁,一旦村长作出决定,村民们则默默遵从,甚至为此付出一切,最终成了循环往复的悲剧。第一任村长杜拐子号召村民多生孩子,第二任村长司马笑笑带领村民种油菜,第三任村长蓝百岁带领村民翻地,认为换了土的地种的粮食吃了可以长寿,第四任村长司马蓝带领村民卖人皮筹钱修渠引水。然而不论如何做,还是改变不了三姓村的死亡诅咒。在这循环往复的生死疲累中,命运如芥,但人们求生的信念却不曾断绝。
小说采用的是倒放的文体结构,以主人公之死开卷,以其出生为结尾,正是这种结构,让绝望从一开始就压在读者心上,也让本书的主题更加凸显:哪里有宿命,哪里就有反抗。但在永恒的时间面前,无论这个故事多惨烈,都过眼云烟转瞬即逝,恰如日光,恰似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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