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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梦之生产队风情

知青梦之生产队风情

作者: 琴雪_山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5-19 07:59 被阅读0次

          我们公社有正式工作的工人,也就十几人。他们分布在学校、供销社、粮店、卫生所、种子站和山场的伐木点,是拿公社里的工资的。其他的人,只要年轻力壮,无论男女,都在生产队。其中有一部分是我这样的初中或高中毕业返乡社员。而生产队是我们公社社员,更是我们落户知青和插队知青的娘家。

      第二天是我祖奶奶的八十大寿。天不亮,一个姓高的胖女人就来生产队套驴拉磨,给一队的社员做豆腐了。豆腐出来,太阳也出来了。豆腐无非两种,雪白的切得四四方方的水豆腐,以及像黄手帕一样干爽柔软的干豆腐。做豆腐是大人的事,换豆腐则是孩子的事。早晨起来,往往还没洗脸呢,母亲就递过一个装着黄豆的铝皮盆,打发我换豆腐。吃豆腐的人家多,豆腐做得有限,晚去就没了。

      幽默的父亲,会划根火柴冲她比画,说要把她点着抽了。哦,母亲要真是根香烟的话,还是过滤嘴的呢,因为她常穿黄胶靴。

      我们是村生产大队第六生产队,我家的队队离我家很近,我们家东边是个四亩左右的大池塘,池塘东边过路就是六队的场院。我家所在的六队是最大的生产队,人数多不说,它的场院,比学校的操场都大有四五亩大的一个大场院。生产队有一溜十几间长的板夹泥土堂屋,社员们叫它“队屋”。队屋的东头是制粉条的加工作坊,中间三间是生产队队部,西头是队里的仓库,还有一溜十几间的土屋西厢房,靠北面三间是放生产工具的,南边七八间是牲口棚,有十头老黄牛四匹马还有三头驴,饲养员老张头是个很和善的老光棍。队屋南面,还有一个六七米宽深的积肥池紧挨着的是在生产队前面的草房,草房前有着有几十亩大生产队的菜园。

          生产队说白了,就是我们农民社员的家。我们公社有三十多个生产大队,我们村是一个大队,大队长是张继绅,革委会主任是张继宽,会计是张洪财,我伯父是治保主任。大的生产队拥有三四千多亩地,全村有一千五百多人哩地,一个社员大约两亩多地。大队又分成了八个生产队。生产队队下面又分了组。生产队有队长、副队长、会计、出纳员和记工员。

          我家属于六队,一年之计在于春。1972年的一开春,这不,我们第六生产队队长张如发和副队长张士范就急急煞煞地往队屋里赶。队长三十多岁,国字脸,剑眉,鼻梁挺直,眼睛黑亮,目光犀利,满头乌发,腰板溜直,声若洪钟,大踏步走路,一派硬朗之气。副队长张士范二十七八岁,圆头圆脑,整日舞枪弄棒,打遍邻里。副队长衣着洁净,爱吐痰和皱眉,好像总是气不顺。

    那时实行工分计酬,男劳力每天挣十个工分吧,女的也就七八个工分。生产队有广阔的土地,我们称为“大地”,种植着土豆、大头菜、萝卜、大葱和白菜。这些菜秋天时会被县里调拨走,作为城镇居民的越冬蔬菜。队里把额定的任务完成后,余下的菜,就可自行处理了。

          生产队会把品质上乘的菜留着,卖个好价,以利分红。除了种菜,脑筋活泛的队长,还常承揽私活,派社员给塔河的建筑工地拉沙石,给居民区挖排水沟,给种子站栽树苗,帮林场伐木等等,捞外快。所以一队的工分,比其他生产队的值钱。也因此,二队三队的社员,总想跳到一队。但队长对社员的数量严格控制,生产队就是一个家,劳力多了,人浮于事,等于削弱队里的实力。

      晚上我们生产队要分红。社员们把分红叫做“擗钱”,擗钱后若是结余多,队长就会张罗一台戏。生产队的仓库,放置的不仅是农具和各色种子,还有锣鼓及花花绿绿的戏服。一队有个叫兰英的女人,模样好,嗓子也好,是戏台的主角。生产队唱戏,队屋就是戏场,大炕就是戏台。听戏的除了社员,还有我的家人。

          我找到我的几十个返乡落户知青,我们凑在一起看戏,有说有笑地,看得好中带劲。看着看着,我与其他几个知青便觉得饿。不饿才怪呢,晚上就喝了两碗能照出人影子的照人汤,黑窝头都在家中定量,一人两个。对我这样正在长身体的半大小子,那怎么吃得饱呢。我喝完汤,放下碗要走,挨过饿的人没有不爱惜粮食的,祖母要是看我碗里剩了几粒米,就吆喝我吃干净了,而她喝粥,最后总会擎起碗,舌头绕碗边一圈,将粥汁舔光。

      我们生产队的社员分得粮食每人才一年一二百斤,小麦更是金贵,我一家三口人一年才总共分了百多斤。得精打细算着吃,那还不够呢。

          戏虽然精彩,可民以食为天,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一使眼色,我就与同返乡落户知青小习一起悄悄地溜到生产队牲口饲养棚墙脚,用手沾口水往牲口棚的窗户纸上一点,点开一小口,吊眼往里瞅,饲养员老张头不在,想他可能到生产队里去听戏了吧。

        可牛棚门锁得紧,于是招手让小习跟我一起来到屋子后边的后窗下,示意他蹲下,我踩着他当要梯,随着小习慢慢站起,我也到了窗户治,我便攀着窗户沿,使劲把身体拉,脚用力地蹬住墙,做出努力的样子,身体往上缩,很快钻进那不大的窗户里,可我身体饿得瘦小,钻进并不大难,难的是头先进去,如何落地。

        凑巧的是屋里靠近后窗旁有一大木棍,我伸手可及,拉过来,拄着棍子顺利地滑下,到牛棚前,到牛儿正安静地反刍。我探身从挂在屋梁的木桶里伸手抓,那里有满满的炒黄豆,正题喂养牲口精饲料,急煞地抓了几把放入口袋中,顺着原路线从窗户里爬出来。

          那边戏唱得正欢,我们偷偷地溜回来,站在戏台前看戏。尽管戏台上最出彩的是漂亮的的女旦,可那有我们口的炒黄豆的美味漂亮呢?

    第十九章 生产队出工, 那水那田那情

    北方的春天来得晚,九九都过了燕子还没有飞来。感觉到春天真的来了,村东面的小溪的水面上还有一层薄江的冰,冰面上的苇叶被风吹着迅速地跑,南侧钻出土层嫩嫩的芦苇芽尖,春风吹过夹带着扑鼻的清香.

    队长急急地大声对副队长说:“我们生产队一开春就要开始一年的筹划哩,一年之计在于春嘛。今年根据公社革委会下的指示,今年最重要的运动是农业学大寨,要抢先把生产队里大活安排做好,来搞那轰轰烈烈的农业学大寨运动,要不队里的活安排不好,就没有好收成,全生产队里的社员会饿肚子哩。民以食为天,那是天大的事哩,马虎不得。”副队长吐了一口痰,皱着眉生气地说:“这运动那运动,搞来搞去却总也吃不饱肚子。哎,不知这次运动能否让我们多打点粮食,吃几顿饱饭。”队长瞪了他一眼,响亮地批评他说:“农业学大寨是全中国60年代开展的一场大运动,是毛主席年1963年发布的最高指示“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学人民解放军”。“农业学大寨”学出“红旗渠”昨天公社又专门开会农业学大寨,全公社都要大规模地搞。这话也就是对我说说,千万不能在外面说,要不给你定个反农业学大寨的罪,那可了不得。”副队长一听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吓得甩了自己一个嘴巴说:“我这惹祸的嘴吃亏吃不够,都是我瞎咧咧。”他们不大会儿就到了六队的队屋。两个人在队部筹划很长时间,决定挑地挖沟。一大早,我们第六生产队队长张如发就在生产队的队部敲响了上工的铁铃。

      今天生产队里的活是挑地挖沟.生产队里的青年们骚动着的活跃起来的情绪,甩掉破旧的大棉袄,换上秋衣秋裤显得很轻松地加大了活动量,洗脸盆端到了室外,铁丝上飘着拆洗的带色被单,鲜活的有了春天的意味。清晨,队员们叽叽咋咋嚣嚷着下地,地北面竖起的苇杖子,将从南往北吹过的春风遮挡住,大家在苗床里干活,被暖洋洋的春意骚动着。副队长喊叫式的分配活时是男女搭配,他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老农家的姑娘和媳妇也都出来了,副队长打哈哈说:“开春了哈?都在家呆不住了吧?”

      这话引起一帮老农光棍起哄的叫喊,并引起老农家姑娘媳妇们的不满,两边对仗叫骂起哄乱成一锅粥,也许就是春天来了,大地植物复苏了,人的情绪也高涨起来了吧。

      插队知青小红与小海都来处济南市里。他们都十六七岁月,在读高中时就是同班同学,两人一高中毕业就响应毛主席的上山下乡的号召,满怀激情地插队到我们生产队。平时就偷偷要好,老队长便把小红与小海是分到了一组.小红长着一张娃娃脸,红扑扑的像个大苹果,一对大眼睛,薄嘴唇藏匿着神秘小姑娘倒是满高兴的,瞪起大大的眼睛,紧闭着的薄嘴唇一股满足的神情,老农队长还在大喊大叫话还没落下,她就扭着自己的小腰偷偷的笑,小海心里也如萌动的芦.小姑娘干起活像个小牤牛,活干的干净利索。活是挑沟,把沟里的泥土措起来打成沟.小红与小海是从田地两头分别往中间干,应该在中间汇齐,她的速度眼看着离我越来越近,我还在慢腾腾如老牛拉车。脚底下一直不得劲,沟太窄了,脚踩在里边身子不稳,干活的进度就受了影响。小海一米八的个子,却长得细挑,干活却没有那么利索.小红小大眼睛变成一条缝,薄嘴唇拉向两边夸张的一张笑脸。干活没出汗,看到这张脸小海汗就下来了,无地自容啊!太丢面子了?真不知如何面对这张笑容,戳着铁锹像个木桩,汗在下巴磕滴嗒着。“哥!你擦把汗吧?”

      一条小手绢递了过来,细细的嗓音有些甜甜的。小海用手在下巴上擦了一把,紧张稍微放松了一点,也露出一丝微笑,小红手里叠着我没接的手绢,大眼睛盯着我看着说:“哥!累了吧?”小海嘴上却说着反话:“不累!不累!”她笑出声音了?一连串的嘎嘎声,她又瞪起大眼睛,薄嘴唇合拢起来,嘴显得小了,一副天真的脸,她不笑倒觉得舒服一些了。姑娘的脸本来就红扑扑,这时更加泛着红光,隐约流露出一丝羞涩,手里摆弄着手绢。

      她笑的声音更大了,我慌忙往四周观望,可别把人召来?人家问起来可如何解释?小海正不知所措,田地的那边却听到婆娘老外的一声惊叫:"娘来,吓死我了."婆娘老外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对襟布衣,头上梳着一个髻,脸色苍白地一屁股蹲在地上,那恶作剧的小兵刚才拿一条虫子偷偷地放在他的后颈上,却不曾想她天生怕那虫子,一感觉到后颈痒痒地蠕动,伸手拿过来,一看便惊瘫过去.大伙纷纷围上来急救,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来,众人便指责小兵瞎胡闹.

      活快干完时,老农队长扛着筒锹从远处走来,我立即往旁边移开一段距离,别与姑娘离得太近。老队长站在坝埂上说:“干完了啊?干得不错呀!也挺快啊?你们下工吧!”小海如释重负的抬腿就走,连句话也没说,身后老队长和姑娘对话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小海这时才仔细地打量着小红.小红今天好像穿戴上有点变化,平时她穿的是一件没有外罩的小棉袄,身上显得很鼓囊。今天换了件旧黄军衣,洗得很干净,有些发白了,显得有点肥大,敞开领口里露出一件翻领红色运动服.

      小姑娘也脱下黄色军衣露出上身红色运动服,把军衣叠起来放到苇杖子上。自然的条件反射把目光转向了小姑娘,一身富有朝气的身姿,她拢了一下头发,使头发往后舒展些,深吸了口气,挺了挺胸脯,突出的地方鼓了起来,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直觉使我这么想着。

      小姑娘长得也挺好看啊?尤其那对最能使人冲动的一起一伏的胸脯,真诱惑人,小海心里也扑腾腾地如鹿撞.“哥!我喜欢你!”小红突然说。我还没有想好怎样应对她的这对大眼睛,她就急切的说出叫人头晕的话。你喜欢我?谁喜欢谁不能随便说出来,尤其不能这么说出来,就是对哪位女同学印象好,也不能说出小海心里那个高兴劲呀,要是没人他肯定能翻跟头.这个冲动的小姑娘啊?“都是春天闹的?”小海想起老农队长说过的这句话。

      小海也柔情地看着小红笑着说:"我也喜欢你"小海一边干活一边暗中观察姑娘,一直到下工她都是笑眯眯的,还发出哼哼小曲的声音。

      下午继续干,到夕阳东山,满天火烧云时,队长铜钟似的大嗓门在田坝上响起来:“大家停一下,来来开个小会。”待到大家聚拢到身边,他接着大声说“今天晚上每家派个男劳力到队部开会。下工了。”大家一哄而散。

      小红家就在村东头最把边上,一座不小的土房子,扎了一圈栏杆做围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她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到了她家门前,小红朝小海做了个夸张的笑脸扭头往自家走去,小海高兴地晕晕地拉开腿欢快地往家走去。

    第二十章 生产队平山造田大动员

    队屋最大的那间,在房子的当中,是社员们聚会的地方,光是一铺大炕就有二十多米长。队长领着社员学习,分派活,都是在炕上进行的。通常是队长盘腿坐中央,社员们蜷腿坐四围。队长抽烟,社员也抽。所以队屋一开会,社员回家时,一身的烟气。

      生产队开会大都在晚饭后,社员们吃饱了喝足了,舒舒服服坐在热炕上,打着饱嗝放着响屁听队长讲话。队长分派活儿时,大家是肃静的,一旦要念报纸学习,屋子就闹哄起来了。队长聪明,他念上几段,就说遇到生字了,把报纸撇给副队长,副队长心领神会,跳着段落念,一篇社论被他拆得七零八落,很快就读完了。学习完社论,才开始了正题。

      队长把没有吸完的旱烟往鞋底上一摁,把半截烟夹在耳朵旁,充满激情的开始了他的农业学大寨长篇大动员:“注意了,下边布置今年最重大的活。”下边的社员马上安静下来。副队长吐了一口痰,站起来扫视了一下几十号人。队长接着响亮地念起来公社布置平山造田大运动文件。

      读完,他大口吸了一口烟,对社员们说:”大家有什么想法说说。“社员听说平山造田能多打粮食,不由地高兴嚷嚷起来,憧憬着有几顿饱饭吃。倒没有什么意见,生产队便把目光投向下放的原县革委会主任王开明,笑着亲切地说:”老王,你说说,没事。说说心里话。“老王头发有点花白,是因平山造田不力被下放的,他高大挺拔的身体有一米八,说话耿直有正义,不会玩弯弯绕。他把旱烟袋放在嘴边嘴里。叭了几口以后,发觉还没有点火,这才遍身搜起火柴来。如发忙伸手从炕桌上笑着拿了火柴,把烟点着以后,亲热地拍拍老王:”说说看,我们关起门来拉呱,没外人哩。都是自己人,不见外哩“老王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哎,咱村的人粮食还不够吃哩,春荒不靠野菜还要饿饭呢!你猜,怎么规划的?搞泥巴搬家,‘人造平原’。我们的地本来就是一望平川。好像我们的平原土地还不够平,要弄得一展平。我的天,这一春一夏的劳动力全得陷进去;这还不说,‘小平原’动辄几十亩大,原前的水路打乱了,排水不良,一泼大雨就会淹坏庄稼!……哎,净是些没球名堂的背时主意,还硬说是平山造田‘改天换地’呢!各地有各地的情况嘛,不讲因地制宜,行么?”如发问道:“过去会上你提出你的意见了么?”“提了啊,整他妈半夜,就菏泽地区专员他一个人说。那个人就只晓得吹,生产上的事一窍不通。现在全国都在平山造田,我们村也不会避免的。”饲养员老王轻轻地拿过老王的旱烟袋,在自己折烟包里给老王在烟袋锅里装满烟,递给老王,善良地问老王:“那你不挨批,没有写检查吗?“老王一笑说:”我提了,这不被工作组的人给下放到这里了嘛。至于检查嘛。。。。。。。。”队长爽朗地笑着说“没有收到他一份检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大伙问。队长笑道,“他呀,他不承认自己犯了错误,所以他就没有写什么检查。事后县里公社里也不再过问,这事就搁起了。”“不承认犯错误?‘反大寨’不是错误么?”“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反大寨’。大寨大队他还亲自去参观学习过咧。他说大寨的同志告诉参观的人,叫大家学大寨要因地制宜地学嘛。工分问题,按劳分配有什么错?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嘛。

      我也认为老王没有错误哩,到什么山唱什么歌,要根据各地的情况来安排生产嘛,一个模子里套,我觉得也不好。大家觉得对不对,我们这里没有山,还修啥子个梯田嘛。老王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大好,大家平时多照顾照顾他。”农民的质朴善良感动得老王眼角有些湿润。老王接着忧郁地说,“我心焦的是,这几年,多数社员的口粮越来越紧,眼看着春荒就是个大问题。现在今大春再弄来‘笼起’再在平原上瞎整,那末,就只会耽误农业生产,今天的粮食收成让人担忧呀。”副队长听了又张开他那张惹祸的嘴说开了:“今年春节,党中央、国务院召开全国农业学大寨会议。会上发出“全党动员,大办农业,为普及大寨县而奋斗”的号召。当时的意图很明显,欲想造成一个由大寨村到大寨县,再到大寨省、大寨国的滚雪球效应,以彻底解决中国的农业问题。可担子,总得两头都顾到。哪头顾不到,扁担就得打滑。要是社员都投身农业学大寨运动中,我们生产队怎么办?生产队是我们的家呀,是我们的饭碗呀。有些事情,我也思谋没啥道理,可我是个党员,水平又低,不照上头意思办能行?文化大革命那年,你知道,我跟县里的参观团去了一趟大寨。那人家搞得就是好,不承认不行。可我也算计了一下,就凭大寨种的那一把把玉米,那一把把谷子,要置那么多机器、修那么大工程也是妄想,还不是国家贴了钱。现时叫咱们学大寨,国家又不贴钱,那就得凭咱们多吃点苦,多闹点副业挣钱。谁知道今年运动一来,我又差点挨了批,说是重副轻农,发展资本主义。要不是队长护着,还不被公社革委会主任关局子。我就是想说,生产队的生产与农业学大寨要协调好,做到两不误才是。”听得老王与队长连连点头,社员也很赞同。

      会议开到鸡打头鸣,大家也觉得有些疲累,是呀,在队里干了一天的农活,再熬夜,便有些人打起了呼噜。队长一看,赶紧宣布散会,大家一哄而散,站起身,打着哈欠回家休息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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