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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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晓清念起了诗,陈年乍听之下甚觉莫名其妙,再往下一听,突然觉得句子好熟悉,但一时糊涂,脑袋里面空空如也,啥都想不起来。再继续听——哇塞,这不是自己写的么?
直到晓清念完,陈年才回想起来,去年到岳阳华容出差时,顺道去了岳阳楼,当晚因酒醉睡在船上,凌晨醒来刻下了那首诗。
“居然......居然......”晓清难掩激动,“天下之大,简直......简直太神奇了!”
“啊!那么巧?”陈年大感意外,不禁瞠目结舌。
“万万没想到。我......我......”
听晓清语无伦次的声音,陈年明白了,突然在异地他乡碰巧看到他刻的诗,晓清忍不住百感交集了。
“你不准备把那条船收藏了吗?上面可是镌刻了你我的名字,见证了我对你沸沸滚滚的爱情。”
“陈年......”晓清的声音里面有一种特别的情绪在滋生和膨胀。
“怎么啦?”陈年低声问道。
他感觉晓清今天温柔极了,和以前完全判若云泥。
“对了,我记得没在那里撒尿做记号,你怎么找到的?”陈年见晓清没有回答,继续追问道。
“所以才觉得太巧了嘛!”晓清的眼里放着光,“你原来这么有才?”
“财?”陈年问道,“穷死我了都。”
刚刚过去的这个春节,他用这两年多的业绩提成,再找黄小亮借了两万块,在C市全款买了一套房,现在几乎一贫如洗了,否则,他就单独租房了,免得和黄小亮以及老周两人搅在一起。
“才!才气的才!我今天才知道,你竟然这么有才!”
“你太夸大了,像我这样的人天底下多了去!不就瞎诌几句诗吗?只要是从九年制义务教育里活着出来的人,谁不会呢?”陈年回答说,“不是有那句老话么,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是笨狗。”
“你的字也刻得挺好的,相当遒劲。没看出来你挺厉害呀!”
“呃......真的很一般啦!”陈年倒是说的实话,没有刻意谦虚。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说什么?你又没让我表演才艺?”陈年挺纳闷,“难道一见面就和你说,亲爱的,其实,我是一个诗人?或者,别看我傻里吧唧的,其实,我可牛逼了?如果我这副吊样子,你不骂我哈卵?何况,就这点儿雕虫小技,真的很肤浅,难登大雅之堂。”
“呀呀呀,你咋这么粗俗咯?你都诗人了!”
“关键我不是啊!我那么粗鄙,龌龊。”
“得了吧!这会儿又开始糟践自己了。”
“其实我就一见钱眼开的好色之徒,你别不信,天底下所有贬义词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
“又被吓到啦?”陈年看晓清不答话,赶紧问道。
“你......你这两天出差不咯?”晓清突然话锋一转。
“不出差,就在G市。啥情况?”陈年大脑急转,突然意识到什么,立即激动得嗷嗷大叫,“别告诉我你计划南巡了啊?我的个天,我的个天!我心脏不好。”
“嗯咯!我还有几天假。你欢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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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欢迎,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扫榻以待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啊!
向来总是浮云遮天,难道终于严冬过尽春蕾绽放了么?
此刻的陈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打在医院初次见面,晓清从阳光里走来,陈年的心里便漾开了波光万顷的海。近三年来,陈年一刻不停地想着她念着她,如果说当时的思念只是一株细小的幼苗,那么现在,曾经的那棵幼苗,已经成长得枝繁叶茂绿荫如盖了。
以前陈年从未看到过或者听到过晓清言辞里面按捺不住的兴奋和激动,但今天,他仿佛看到晓清正顾盼生辉,张开手臂兴高采烈地朝他飞奔而来。
如果可能,他要让G市铺天盖地都挂上灯笼,悬出”梅晓清,G市人民欢迎你”的条幅,在晓清身上打上追光,让路遇的每一个人都冲她报以微笑,甚至躬身道个万福金安。
爱就一个无微不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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