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散步
我是中点,
一个前边,
一个后边。
躺在床上,
我是对角线,
老婆、孩子,
各占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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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热,但凡去稍远些的地方购物、散步或是观景,我都会穿运动鞋,而不愿意着一双凉鞋,因为凉鞋拖沓,不够迅速。
我把运动鞋当作一种责任。这或许是种杞人忧天,或许只是职业习惯。无患常备,警钟长鸣。必须让自己能够在第一时间处理各种突发情况,即便不能第一时间应对,也必须得在第一时间挽回损害,将可能的损害降到最小。穿双皮鞋或是拖鞋,是做不到迅疾反应的。
让妻子、孩子可以毫不担忧地,光着脚走路、看风景,就是对这双运动鞋最大的褒奖。这点,恰如妻把家里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让我和儿子可以光着脚在地板上肆意玩耍,效果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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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小的孩子》纪录片中,一个个留守孩童稚嫩的脸庞、羞怯的言语和脚下那些单薄的鞋子(晴天凉鞋,雨天胶鞋,鲜有运动鞋),不禁让人潸然。从小到大,爸妈常年外面打工,只能与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相依为命,每年就那么短暂的几天跟父母相聚;每天上学,披星戴月,艰难跋涉在泥淖的土路上,近的几公里,远的数十公里,穿胶鞋挤得脚指疼,穿凉鞋又磨得脚背疼。
人生就是这样,唯有吃过了苦,才知道什么是珍贵,什么需珍惜。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那“当家”前的“穷”苦,又究竟是个多少、多难、多深啊?唯有经历,方知个味。
同事朋友圈时不时总能见着一句玩笑话: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双脚。一天几十公里是常有的事,负重前行也不在话下。起水泡、血泡,水泡上兼着血泡——就是所谓的“泡中泡”“泡中王”,也是屡见不鲜的,一路奔走不停,一路砥砺前行。
走路走得太多了,也会崩溃。一天负重徒步七八十公里的记忆,至今仍历历在目,你相信走路能睡着吗?我猜应该没有人会信,但我想说的是,睡着了仍在走路,我的意思不是梦游的那种,而是因为累而困得睡着的状态下,仍然在走路,因为我自己曾经经历过,真事,一点不吹牛皮,当然不会是全程睡着,而是有那么分分钟是睡着的状态扯着前面队友背包带子走。
最对不起自己的就是这双脚,经历过的人会明白,那背后是什么滋味。每每走到崩溃边缘时,总有一个想法:任务一终了,必须去好好泡个脚捏一捏,才对得起这双疲惫的脚。
可每次结束,歇息一天半日,便又如常过活。生活,艰难的时候,想想美好的来打气,挺过去了,一切又变得没那么艰难了。
所以,平素喜欢穿运动鞋上路,我得对脚好些,它们才能带我行至更高、更远。
身后有人推你,是福;身旁有人拉你,是幸;身前有人带你,是情。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脚踏舒适运动鞋,一路向前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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