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先生的散文《假如我有九条命》,字里行间少了些许以往作品中常见的华丽词藻,多了一份质朴简约,不变的是幽默诙谐蕴含哲思。针对一些社会陋习的调侃,一阵见血,令人会心一笑。
他的九条命,大致分为三大类:一是,现实生活类,如何应对现实社会的鸡零狗碎,二是,责任类,作为孝子,作为丈夫和父亲,作为朋友,全心全意,表里如一;三是,精神追求类,包括读书、写作、旅行、精神放空。
从第一条命的无奈吐槽被动接受开始,到最后的无欲无求豁然开朗,我们看到余老对待生命意义的心路历程。
01
第一条命用来应对现实生活。
足足用一条命应对,可见这些琐碎杂事对他的生活产生多大的困扰。
他首先引用丹麦王子的话,表明对世事纷扰的无奈:“既有肉身,就注定要承受与生俱来的千般惊扰。”
他的最大烦恼是什么呢?填表、回信和开会。是不是很吃惊,又觉得确实如此?除了回信是名人的烦恼外,另外两项可着实困扰咱们普罗大众,行政效率低下,简直浪费时间和生命。
他形容填写地址的表格栏,细到只能容忍四根牙签立足,而要填写的内容之详细,简直山外有山楼外有楼。于是,形容填表人恨不得变身天神,把“须弥纳入芥子”或者只填两个字“天堂”,让人忍俊不禁。比喻形象,对比强烈,余氏幽默。
随后,他又调侃回信。
半条命勉强用来回信,如果找得到来信的话。记得他在一篇散文中写到,他最不喜欢写回信。收到的来信常常堆积起来,时常放在书架的最上方,但愧疚感却无法消除,以至于坐在书桌前,心内总惴惴不安,不敢抬头看。
他用半条命专门处理回信,可见信件之多,压力之大。他曾说,特别佩服胡适先生,能够做到每一封信都回复,简直惊为天人。
可见余先生性情洒脱,不刻意逢迎,不委屈求全,但又有一种责任感。
余先生对读者的责任,不因怠慢回信而减缓,而是用不断推出优秀作品的实际行动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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