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想回家。不是因为是圣诞节,其实是不是圣诞节与我有什么关系。想回家是一种突然的情感。
买票,进入候车室,找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低头摆弄手机。一会儿,感觉旁边做了一个人,用眼的余光看瞟到,这是一个五十岁以上的男人。
继续玩手机。突然,有一股臭气从旁边飘过来,这是一种一个冬天不洗澡身体上散发的气味,也是一种令人很不舒服的味道。抬头,想用一种愤怒眼神投递到给旁边这个臭气满身的人身上,希望让他自己意识到自己“污染”了空气。
在回家的火车上,我遇到了一个很臭的男人当我想要把心中想法付诸行动时。当我起抬头,看清楚身边这个人的面庞时,心中不觉一震。天哪,这人真像自己的父亲。不不,这不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他的形象和自己父亲太像了。
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孩子,我的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农民,就像现在坐在我身旁的这一位一样。不同的是,我的父亲从未坐过火车,一辈子也没有出过小县城。
我的父亲,从年轻起就是跟着镇上建筑队给人盖房。一辈子除了种地和盖房没干过别的活,作为建筑工每天要天不亮就要出门,天上挂满星辰才回到家中。给人卖苦力,图惜别人的钱,一天也不舍得耽误时间。给人干苦力,干的都是最脏的活,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一身破衣服。北方农村条件苦,一冬天可能真的不洗澡,身上也会积攒一种难闻的味道,只是他自己闻不到。
看到坐在我身边的这个人,突然想到了我在家的父亲。我看向他,他也不好意思看向我。也许他自己也有一个儿子,像我一样在城市工作。也许他在外打工拼搏,用自己的收入供自己儿子上了大学,考了研究生,让自己孩子脱离了农村的生活,在城市里安了家。
农村的父母活的很卑微,却有实践者着让自己孩子活的体面的目标。所以,当我们在一座体面的城市工作,总能看到这样一群脏兮兮的,他们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还有人质疑他们为干净的城市摸了黑,他们就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打工者。他们不舍得吃穿与打扮,甚至不舍花进澡堂洗一次澡。把一分一毛都攒着,只为让自己的后代有出息。只希望能够为自己的孩子在大学毕业后,留在城市,在买房时能攒够首付钱。
现在,出生在1960年代的父母是最能吃苦的一代,他们一生都在为自己的后代牺牲自己的一切,没有娱乐,也没有休息。而我们作为孩子却没有给他们足够的包容,嫌弃他们不讲卫生,不会电脑,看不懂路标,不会坐火车。只因我们在我们心中,把父母对我们无私的付出当做了利索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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