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碴子哥并不算熟悉,虽然我们曾经就读于同一所中学,近几年虽然在北京、上海见过几次面。可还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最近的一次见面是通过石利联系上的,那时我刚来到杭州不久,还在为找不到工作的事情烦心。忘了是什么原因和石利联系上了,他说他在上海,我感到很吃惊。一年多前,他离开北京,之后在家准备公务员考试,所以我一直以为他还在东北。寒暄了几句后,我告诉他我也离开了北京目前正在杭州,目前无业。之后我们接通了语音,他说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上海,要和朋友去青岛,打算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开一家奶茶店。正好凯子和碴子哥也在上海,让我周末去上海聚一下,似乎大家很久没见过面了。于是我欣然应允。
凯子是我初中时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同在一个班级。石利因为和凯子一起玩,自然我也是比较熟悉的。只是碴子哥,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没有什么印象了。他和石利是一个班级的,我们班和碴子哥他们班之间只隔着一个班级的距离。仅仅就一个班的距离,却阻隔了一段记忆。以至于十年后让我完全的磨灭了对一个人的全部记忆。时间是个可怕的东西,随着它的流逝,我越发的恐慌。或许也是我天生就畏惧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原因,所以当年也没和碴子哥交上朋友,我对他们班最深的映象是他们班的一个姑娘,模样今天我早已忘记,只记得我偷偷的观察了她两年。直到隔壁班转来了一个更加可爱的女同学,这是我懵懂时代遇到的最动人姑娘,我的视线才逐渐转移开来。
三年前在北京第一次见碴子哥,那时他刚关了东北的烧烤摊只身来到北京,他的工作是信用卡推销员。那时他的业务是如此的不熟练,以至于我们几位想帮他增加点业绩,最后都没有操作成功。从杭州到石利的住处,三个多小时就能到达。凯子骑着电动车来地铁站口接我,一路上他说了很多话。可一路风很大,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到了石利的住处,他问我还认不认识碴子哥。我说咱们之前在北京见过面的。他这才想起来忙说是的。才二三年没见,大家的记忆都变得这样差了,看样子时间能带走的不只是头上的秀发,还有一部分记忆。东北男人间的聚会就是酒于肉。石利炖了一大锅排骨。看着这一大锅的排骨在看着日渐发福的自己我渐渐陷入了沉思。
酒肉之后,时辰尚早,于是决定出去散散。附近离佘山不远。佘山——我是在朋友圈见过的,原以为是座巍峨的山峰,谁曾想轻而易举就登顶了。丝毫没有那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我颇有些失落。晚上回来后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晚饭依然是那酒肉穿肠而过。期间还因为一些政见的不同和凯子辩论了起来,酒精上头辩论的慷慨激昂脸红脖子粗的,我们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轻易就能达成了统一意见了。
深夜雨下的越发急了,因为没有多余的地方住了,凯子要骑电动车回去。明天早上石利要去青岛,碴子哥因为是来投靠石利的原因况且也没找好工作所以他打算还是先回北京,而明天我也要回杭州。明天凯子就不了送别了,他与我们一一拥抱惜别。碴子哥之所以来上海,主要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给他在杭州介绍了一个六千块的工作,还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有这么好的事情当然要来看一看。来到了杭州才知道所为六千块工作不过才三千多,而打算介绍的女朋友还有对象暂时没分手,介绍人让他千万别着急。他感到是很不适,又不好发作。后来知道石利在上海,就投靠到这里来了。他在酒桌上很平淡的谈起这件事情,听起来很好笑,也很可悲。大家都在努力的活着,却还被生活不断地戏耍。
隔天早上依旧大雨倾盆,我和石利去南站,碴子哥去上海站。我先和碴子哥道别,又与石利说再见,这一别又是数载了,我们还有多少个数载呢!回到杭州后我还要为找工作奔波。人生就是这样忙忙碌碌的四处奔波,到头来还一事无成。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