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差,睡不着,补看了达生的日更。看到达生做的年夜饭,竞满满温馨和垂涎。感慨自做年夜饭已是当代最有价值和最温馨的晚餐了。
想起自己已多年没有做年夜饭了。孩子们怕我们劳累,都是在饭店里吃。且性价比不高不说,还少了年味。疫情期间孩子们在家做过一次年夜饭 ,买的都是半成品。虽然有点难吃,但也给了一个大大的赞。
年纪大了,怕做年夜饭,感觉力不从心。想起过去大人们张罗的年夜饭丰盛可可,觉得太了不起了。
最怀念的是母亲做的狮子头,油里炸过后放入水笋 、酱油、白糖,在砂锅里炖。满满一砂锅可以吃到过年结束。这是我过年最爱的一道菜。以后自己成家了,每到过年也复制这道菜,但都追不上母亲的味道。
记忆犹深的是去大姨妈家拜年,大姨妈那道火锅三鲜汤,是我最期待的一道菜。底下烧着炭火,上面是热气腾腾的高汤,汤里有冬笋、熏鱼、肉皮,蛋饺、粉丝等五花八门,鲜美无比。
难以忘怀的是去姑姑家拜年,姑姑那道炒粉丝让我赞叹不已。据说是得了爷爷的真传。粉丝的配料很重要,里面有冬笋、肉糜、开洋等,切成碎粒,据说光调料就有八样,炒时放入高汤,再加一点酸醋,不干不湿时起锅,好吃无比。
我最感动的年饭是婚后去丈夫的姑婆家拜年,石库门的小房间里,放着一张大圆桌,我们一大家子去了以后,做定位置就不能动弹在那里等吃。看她老人家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道道的菜。帮不上半点忙,只能内疚地说着一些无用的话“哎呦呦,小菜太多了,不用忙了,太辛苦了,哪能好意思……”
我好奇打探了一下,小菜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其实姑婆婆几天前就开始准备,厨房是公用的,婆婆人缘好,这天大家都会让出地盘给婆婆使用。我们离开时厨房已收拾的一干二净。
这样的拜年只持续了两三年,婆婆就去世了。很怀念她老人家,年饭蕴含了满满的亲情和爱意。
竟然怀念起这么多好吃的,也许和今年春节在摩洛哥过得有些寒酸有关。大年三十我们在赶路,路过一个小镇,竟发现有卖烤鸡,尽管有点小贵,200迪拉姆(外国人价格),也豪不犹豫买了一只,满足一下饥肠辘辘的我们。来了这么多天,还是第一次遇上烤鸡,这是上苍的安排,让我们过年有肉吃,幸福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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