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缺席穿透了我,
像细线穿透银针,
我所做的任何事都缝着它的颜色。
故事里,她总是满怀信心,
狭缝中相遇,时间让所有海水都跟着翻滚,
狂欢着,炙热着,耐心的,
仿佛所有情节被绘画,
她吻遍每一处海洋,然后看着它们蒸发的模样,
尽管她欺骗着鱼儿,
尽管鱼儿最终消失了,
她也宁愿与此。
“你为什么消失?”
“我病了。”
她不记得详细情节,也许是刻意的。
总之,愤怒的老天爷当时掐着她的喉咙,
撕裂着两个人的心脏。
她想用指碰墨水来放慢节奏,
可是,没有哪个字是自愿待在纸上的,
就像,没有哪种爱会情愿退避一样,
为何穷尽,挨不过这苦楚呢?
某天,她给足勇气站在人群集市,错乱慌张,
一把抓住眼前的手臂,目光清冽却不带一丝感情,
如堕冰窖的眼神说着:“我想做恶”,
她匆忙逃离,避免这里成为“案发现场”。
白昼和黑夜遗弃了,天空悬浮着无数的灯光,
不敢跳楼,只好选择蠢事,
她吞着一粒接一粒的安眠药片,
仿佛在说:“我恳求你,让我彻底死去”,
怎料事与愿违呢?
你知道这种病什么感受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
全靠月亮,才能在夜深的镜前看见自己堆砌了一天的灰土。
她假装活在每一天里,
到了第二天再重新组装身上的灰土。
不知情的人类以为,这种病是日短夜修的情绪。
人类就是这样藐视所有不发生在自我身上的任何事。
白昼交换,大脑中央深处的杏仁核就开始狂欢舞动,
像一只又一只蚂蚁爬向她肌肤的深处,
她只觉脑核在被吞噬,
不是迅速,而是一口一口的缓慢叮咬,
身体每一通经络,咬碎,腐烂。
寅时降临,她睁眼死盯,目光呆滞。
那时的她,只想放火烧了这日子,
如果蜘蛛网可以杀死自己,她愿意成为被捕杀者,
就算尸体无家可归也愿意。
生生灭灭,了了心扉,
不如一壶清酒,拍拍一身尘灰。
人人都有各自的月亮,
我啊,只需要讨自己在意的人喜欢就好。
患者自述:病在愈合,花伴在旁,那就当个知情识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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