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丘墨豸
转眼又到了寒假,孙老师的酬谢宴如期举办。平时没看出孙老师的人脉如何,这回算是开了眼界。孙老师的爱人在供销社工作,所以到场的客人大都来自教育和供销系统。令人惊讶的是z府还来了不少头头脑脑,酒席摆了十多桌。
参加这个宴会不用随礼,纯属喜事分享,场面热闹非凡。一个个到场的客人笑逐颜开,频频举杯,大快朵颐,好不热闹!
说实在话,这样的热闹场面我是不爱往前凑的。但是不到场也不好,本来和孙师曾经有点不愉快,不去让人家省了还会挑出我的不是。
镇里的教育助理亲自致祝酒辞,足显关系不凡,我在学校快两年了,竟没有看出半点端倪,也真是够迟钝了。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本来不愿喝,遇到了孙老师的妻侄——我的同学,实在不太好拒绝,就有点过了量。
吃完孙师的喜,假期就正式开始了。我依然每天上山砍柴,回到家里看书练字,日子过得倒也平静。为了练字,我订了两本杂志,一本是硬笔的,一本是毛笔的,另外还有一本青年文学。那些享受了学校书报费的老师们没有一个订书的,反倒是我这个一粒豆子没有得到的人,肯花十几块钱订点书看,这一点我觉得我比他们上进。
如果不是肩上担着两千多盖房子欠下的外债,这日子也就算不错了。好在这些外债里面,有一大部分是父亲家的,没有利息。眼下弟弟还没订婚,暂时不着急还。吴芳省城亲戚的钱也没有利息,但还是早些还给人家为好。
最着急的是瓦匠班那份工钱,年底前必须给人结清。原本想因为房子烟囱漏雨问题扣下三十五十的工费。奈何李大个子太精明,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把钱转到了本家二哥身上。二哥也盖房子没几年,外债没还完,条件不是很好,我如何也不能欠下不给。再说我盖房子二哥也没少帮我,另外我也不能让二哥在二嫂面前为难。
所以,年底一领到工资,我就先把二哥的钱送了过去。这样下来,九百多块钱的工资只剩下三百多了。再过个年也就没剩下几个铜板了,我和老婆过年谁也没有添置一件新衣。
过了年,卖了粮食,又有一笔收入,买完了化肥种子,就不敢再动,准备攒起来还给吴芳的二舅三姨。
过完了年,新的学期又要开始了。上班第一天,学校的变化又让我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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