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生过,所以还不懂人生,青春,青春,我只亲过人,没亲过春。至今还在青春中的,哪还有什么青春可以无病生吟。那只是曾经的几件事情可以让你回过头来想想,有几个人可以偶尔可以在小学、中学,大学微信潜水群众中看到名字,暮然想起曾经有几个人陪你多度过了一段时间。
最近世界杯,想想上次看球的还可以临时百度,最为一个标准伪球迷为他人科普,现在大江南北,斯人已逝。四年一个刻度,这个度量单位还是挺吓人的。
在为数不多的关于运动的的记忆里,有一个人,让我知道,世界上对于球还是有分别的,不是可以一通乱踩,头顶横梁,手中挥舞的。那个追风少年,像风一样的出现在我的生活中,风驰电掣。
我记得那时候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还在抱着盗版的唐家三少的大捧书,对于生活中的其他事物,不甚了解,生活平平淡淡,除了不堪入目的学习,以梦为马,白首不离心。
某天,我不记得因为什么,在俺那粗犷而又淳朴的小镇,我穿过马路,往家的方向奔跑,期待着妈妈的午餐,周遭沙土飞扬,引擎轰鸣,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哎!"我怀疑的转身,因为这声音我不认识,转身而去,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干瘦的少年,稳健的小腿带动一片烟尘,汇入路边的沙土。
"我们一起走吧。"
"?"
"对,"
"嗯,好,走吧"
就此,我认识了这个风一样的少年。
每次我想到和江津的正式会面都带着鄙夷的态度,好想之前都不认识他,怎么他就这么直接的过来找我搭讪了呢?
在我小学便听过两个作家,只是未想到离他这么近,现在一个在本班,叫路遥,听过创造了一个世界,获得了很多奖,在新发的中学语文课本中也有他的名字;另一位叫王晓波,分到了隔壁班,听说发现了很多的时代,只是未出现在课本里,不知道他的时代到底如何。
路遥的语文好不好,我暂时不知道,但,路遥体育好,我是知道的,体育课上,在神似领导的体育老师的组织下,每次全班开始短跑体能测试,路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在了男生组的第一位,在镇子唯一的跑道上,在纯天然的皖东泥土为基,掺以沙石铺就而成的250米跑道上,掀起了一阵黄漠漠的风。在这之后,班级里我还不认识的女同学就大都认识了路遥。后来我明白了,原来这位路遥不写书。
你要知道风不是单个吹来的,总是吹来一阵又是一阵,仿佛无休无止,而这两人就一个接一个的在我的生活中,吹来吹去。
两人同时热爱体育运动,那时候距离灌篮高手的热播,已然远去好多年,但是这种热潮并未减退,两人是赛场上的黄金搭档。我从未看过这部剧,但是我唯一看过的漫画就是它,是镜哥借我的,关键是我至今还没有看完。
在后来升学的暑假,镜哥基本每天都拉着我去他父母的员工篮球场,上演攻打美国职业联盟赛的剧情。
"嘿 ! 接着。"
"你到是投啊,你看,又被盖了。"
"来,你过来看看我教你!"镜哥一边激动的对这大叫,一边和路遥上演二人斗牛,一会说是自己是麦迪,一会说他是科比,一会说是韦德,一会说是詹姆斯,总之能说上的他们两个都是。最后说我可以是,奥尼尔。最后我想了一下,我说,我拒绝。
镜哥的自恋与骚气是与生俱来的,我可以证明,因为他从小就这样,他会把他的篮球上衣的下尾端掀起来,偶尔还会掀起自己红色的火箭牌的大裤衩子,
"我还是挺白的,你看我的大腿根,内侧!"
然后顺势的用掀起的上衣末端,蹭一蹭额头上一片带着反光的汗水。
对于动力作家路遥和镜哥来说,两人相遇永远不会是个问题,只是时间而已,每次周五蓝球场的相遇,杀的天昏地暗,筋疲力竭。两人坐在球架的下镇基横石上,一边大口吞着同一瓶康师傅矿泉水,两人你一口,我一口。至于我这个附带品,对于他们俩来说,就直接的彻底的沦为买水的了。
那个时候,篮球场上的拼杀,除了热血与热爱,总是会有女生在旁边观看,那个时候,在球场上耍帅,还是有女孩子中意的,那个时候,就是女孩在看台看他们,我在球场看女孩。
三人行,越行越远,蒿目时艰,不论若何,总不能打断三人的路。
从未彻底的说出不见,总是下次再见,某年某夜,或许可再走一次。
在年少时,永远不喜欢独自上路,因为路上有恐惧,路上有寂寞,路上没有欢喜,路上有的只是父母的管制与压抑。
青春期的过程,充满了多巴胺与和荷尔蒙的碰撞,激情与肉体的吸引,还有幻想,在每个男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男人从小到大都是野性与人性的结合,原始的冲动,驱动着每个男生的懵懂。
春天到了,小草发芽了,夏天到了,小草长大了。仲夏夜之时,是梦开始的时候。夏天的晚自习,戏份太多。
那天结束时已是晚上8点,镜哥冲出教室,拉着书包边跑边回头对走着后面的我们说"我在前面等你们"
"他要干什么?"路遥睁着他那双铜铃大眼望着我问,仿佛能从我的身上望出点什么。
"不知道,我们先走吧"我被他那双眼睛盯的不自在,这么一双澄澈,坚定,如若孩童的纯洁的大黑眼珠子盯的不自在。
等到我们快走到校门口时,看到镜哥趴在自己的自行车坐垫上,嗯,仿佛在啃着什么东西。灯光下,江津的身影被校园大道两旁的广玉兰繁盛茂密的枝干所遮盖,节气,远未到广玉兰落叶的时候,校园昏黄的灯光,广玉兰宽大的枝叶上覆满了腊质的叶面,时而反光,映衬着镜哥怎么这么不协调?有点像,恶狗扑食?我在心里想。
原来是他写的情书,有人回复了。
再后来,当三人行,变成一人独往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尴尬,一个去追,一个送;一个刚开始,一个已结束,那时候,我不知知道我的青春迷不迷茫,但我不知道,女子与男子的见面脸红什么?精神焕发么?仅存在三人的夜晚回家的路上的话题女孩,从未在他们之间正式登场过,每次镜哥都从今天和她说了几句话的幸福或者从今天上课又偷看了人家几节课的时间开始倾诉。
我们早已习惯了。
在某夜。
晚自习的课间休息,镜哥托付了班级的几个女同学,诱拐了话题女孩到操场。作为乡镇的学校,操场上有些基本配备是没有的,自然没有路灯,内有塑胶跑道,没有护栏,有的只是飞虫夏草。夏天的夜空,繁星围绕,环宇内外充斥着宇宙的玄奥,虫鸣鸟叫,给黑暗中的泥土地上蒙上着某种神秘的氛围,在学校广播的伴奏下,不知道是周杰伦还是周杰伦的歌曲声中,江津拉起了人家姑娘的手,宣布了主权,告别了独立,我们一个始料不及。
从那以后,三人行的回家路,就得加个前奏。偶尔,偶然,在某些夜的晚自习因不可抗力提前放学后,镜哥就前呼后拥,招兵买马,前方派出侦查女子队,后队掩护着男子调查组,前方有亲妈阻击团的拼命阻拦,后方有班主任追击队的穷追不舍,同志们齐心协力掩护着革命尚未成功的同志,他们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关系,护卫着革命的火种,是仅存的希望,是新世界的一方希冀。
夜黑风高,游击战透露着不可名状的诡异,
突然。
“风紧!扯呼!”
众人作鸟兽散。
小时候,对于浪漫的理解,是从电视机上理解的,只知道女孩子觉得这样的是开心的,觉得这样是对的,不仅仅是我,镜哥也是如此,我第一次见到电影般的剧情,就是镜哥策划,自导自演的。剧本简单,男主角只知道台词,女主角还未试镜,电影就开始了,某节课后,镜哥踢开板凳,拉了拉衣领,双手背后,当着走廊的摄像头的面,公然单膝下跪,怒送玫瑰。那个事件,全年级都为之轰动,在我们的求学生涯中没有比这更加刺激的剧情上演了。
按着我的理解,这可是他当着全校几千师生的眼睛追来的,这是有公证人的!
当我在荷尔蒙越来越来躁动时,见到了镜哥为什么当初为之疯狂的那种姑娘时,明白了,为什么明知不可为却一往无前的动力。当远方的夕阳,扯着一缕一缕的云彩,不断坠入另一方的世界,却又徒然的挣扎着、律动着。当自己在路上一个无意转动,前方站着一位白衣翩翩的,明眸皓齿,咫尺天涯的女子,葱白玉指轻抚发梢,微风吹拂着枝梢,带起树荫下女子额前的青丝,细密的汗珠与几丝秀发拉扯着,眉头微蹙,眉间聚集这几分忧愁,圪蹴在一块,唇红齿白,带着不安、彷徨,眼神举措不定,此等风情,怎会不美哉美哉....
当一人独行,会分不清现实与浪漫的情景,眼神的反馈是什么,不得而知,但却是感受到孤独,不是寂寞,十分之不情愿,却又是不得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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