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路德维希认出窗外的街道是他所居住的街道附近了。但路德维希依旧面无表情,因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居住的地方。眼见快到房子门口了,路德维希收回目光等待车停下后就下车开门进屋,却在望向被车头灯照亮的房前的栅栏时愣住了——因为他居然看见有人坐在了他的门口!
连忙让司机将车驶向门口,在车停下后路德维希就先行下车察看情况了。在那人面前单膝跪下后,路德维希先是试探性地轻唤几声。借着车头灯的光,路德维希观察到昏迷在自己门口的是一名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男子的呼吸并不平稳。路德维希将手背贴上了年轻男子的前额,滚烫的热度瞬间传到路德维希的大脑,告诉路德维希男子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妙。与此同时,在接触的瞬间,一种熟悉感和一种久违的名为担心的情绪占据了路德维希的内心。稍稍附身靠近男子,路德维希先把男子的双手搭在了路德维希自己的双肩上,再将右手伸向男子的双膝膝窝,左手则抚上了男子的背部。缓缓使上劲后,路德维希顺利地将男子抱入怀内。确保男子的重心已经向路德维希他的怀内偏移后,路德维希就双腿使出力量站起身同时将依然处于昏迷状态的青年横抱起来。司机见状就替路德维希打开了栅栏,询问路德维希打算将男子安置在哪后边先去给路德维希开门开灯了。
将男子安放好在客房的床上后,路德维希再次察看了青年的状况:因高热而潮红的面庞、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干燥得有些皲裂的双唇、频率时高时低的呼吸,无一不让路德维希担忧这位青年的病况。司机发现路德维希的心思现在都放在了那位青年身上,如果再留在这也只会是一盏一百瓦的电灯泡。询问过自己的BOSS是否需要请医生并得到了路德维希的肯定后,司机便识趣地离开了。临走前,司机还特意将关门力度放轻想着这就不会惊扰两人的独处。只是突然吹来了一阵稍微有点大的风,把门吹得砰的一声顺带关上了,这一声响,终于把路德维希拉回了现实。为什么我会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家而且现在我是要一个人照顾他吗!在内心咆哮了一会儿后路德维希一脸尴尬地看着正瘫坐在自己房子的客房的床上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陌生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硬着头皮开始看护这位因自己一时头脑发热才捡了回来的谜之男子。
已经两天滴水未进滴油未沾,身体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的爱因萨卡在嗅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是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尝试着起身,然而爱因萨卡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被灌了铅块那样,根本无法抬起。努力了好久的爱因萨卡最终只能放弃起身的想法,转而呆望着天花板,静待着生命的终结。突然,一阵逐渐放大的脚步声打破了死寂,让爱因萨卡瞬间进入了警戒状态。
脚步声骤然停止了,尔后爱因萨卡就看见房门打开了,一个左手拿着冒着热气的碗的男人站在了门口,望着自己。尽管爱因萨卡真的很饿,但他还是竭尽全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从男人手中飘着香味的食物到男人身上,用仍旧不太清醒的大脑猜测着男人下一步的行动。
进门后,路德维希就察觉到了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是从躺在床上的青年的方向而来的。终于醒了啊,路德维希在心中感叹了一句,放心了些。忽略空气中隐约透露出的不善,路德维希拿着碗走了过去。
走到床头后,路德维希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再扶着爱因萨卡让他坐起了身后,才坐在了刚才为了方便自己照顾爱因萨卡而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爱因萨卡则全程用着他那双漂亮的紫眸盯着路德维希,毫不掩饰眼神中的不信任。路德维希拿起了碗,转身看向爱因萨卡时,瞬间感到非常无奈:虽然那双美得惊天尤人的亮紫色瞳孔正注视着自己,但那种认为自己百分百会对他做坏事的眼神着实让路德维希郁闷不已。为了消除爱因萨卡对自己的警惕,路德维希尝试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友好些:“你能够自己吃吗?”爱因萨卡听完后摇了摇头,并回答道:“你,先试一口。”被无故要求的路德维希虽然觉得自己能理解爱因萨卡的想法,但还是忍不住皱着眉头对着勺子和碗黑线了好几秒,最终照着爱因萨卡的话吃了一口,然后对他说:“温度适中,我相信这个还是能够下咽的。”说着路德维希便舀了一勺流质食物喂给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爱因萨卡。见吃下去后的爱因萨卡似乎暂时消除了疑虑,没有再说什么,路德维希就继续喂食了。
似乎是因为食物给爱因萨卡带来了能量,他很快就恢复了不少行动力。路德维希一脸无奈加无力吐槽地看着爱因萨卡二话不说就伸手抢走了刚才还拿在路德维希手上的碗和勺子。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再抬头看向正风卷残云的爱因萨卡,路德维希讪讪地收回双手,对着爱因萨卡说:“先生,如果你还饿的话,厨房的锅里还有剩下的。实在不够的话,可以去二楼书房找我。”看见爱因萨卡瞅了自己一眼后继续狼吞虎咽,路德维希决定不再打扰爱因萨卡。
说来也奇妙,虽然路德维希与爱因萨卡素未谋面,却对爱因萨卡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两人认识已久且关系匪浅,即使路德维希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合常理。还是调查一下吧,路德维希抱着一种认为自己有些多此一举的想法打开了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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