滺然--河南
奥古斯特·倍倍尔就说过:“在人的所有自然需要中,继饮食的需要之后,最强烈的就是性的需要了。延续种属的需要是‘生命意志’的最高表现。这种需要深深地埋藏在每一个发育正常的人身上,到成年时,满足这种需要是保证人的身体和精神健康的重要条件。”这里所说的“‘生命意志’的最高表现”,应该包括两层含义:第一层含义是指性爱活动使自己感觉到生命力的存在,第二层含义则是说性爱的目的是为了创新的生命。法国雕塑家罗丹说:“人体,由于它的力,或者由于它的美,可以唤起种种不同的意像。”
列夫·托尔斯泰特别强调道德的感化作用。他的著名小说《复活》就是写贵族出身的聂赫留道夫公爵,怎样在道德的感召下,从过去满足的性爱生活中,是离不开道德因素的,这也是人类与动物的重要区别之一。从人类进化的总的额趋势看,道德因素将越来越使人的性爱生活更加符合人的本性。人类的性爱活动往往伴随着一种羞耻观念。动物则不具备羞耻感,列图尔诺指出,羞耻感并不是天生的,它是文化修养,特别是两性关系的文化修养的必然产物。一个人没有羞耻感也就不成其为真正的人。道德规范本来是要使人类更多地摆脱兽性,在文明的气氛中发展人性。
人生最怕的就是分,离最痛心,最不舍的莫过于将离。现实太沉重,沉重到一枚秋天的落叶,都足以将行人砸伤。季节仓促地更迭,使得我们再也不敢一意孤行。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曾经报道发生在深圳的一幕惨剧:一个姓郭的女人,为了报复遗弃她的男人,竟把自己三岁的儿子、聪明乖巧的小吴昊置于车轮下。《中国妇女报》上的一篇报道:四川一姓余的男人,怕带着六岁的女儿再也找不到老婆,竟把女儿哄到铁道边,强推至火车轮下。此类恶性情感事件经常发生,这说明人的情欲之强是任何动物都比不上的。按弗洛伊德的观点,人类一切活动都受着情欲或明或暗的支配,“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一个人如果能将情欲“升华”,可以干一番功在人类的有益事业;如果情欲所胜,那就难免干出余某灭女、郭某灭子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来。他们的悲剧恰恰在与缺少一个良好的道德环境。道德也是人性发展的产物。如果把人的性要求比作一条河流的话,那么道德便是河床,良好的道德环境往往会把人的性爱活动引向美好、和谐的境界。只有良好的道德环境才能成为滋生孕育人类美好爱情的河床,这应该是符合人类进步和人性发展的道德意识。弗洛伊德的人格的分三个层次:“本我”是人格生物面,“自我”是人格心理面,“超我”是人格的社会面,是“道德化的自我”,由“良心”和“自我理想”组成。人格的三个方面只有相对地平衡,个体才能得以适应环境与现实。
既然决定了悲欢聚散,就默默地承担一切结果。一个人的才情,一个人的容貌,一个人的命运,都和因果有关联。只有心,将万千风景装进心里,无论你身处何地,都可以看到明媚的春光,可以折柳寄情;不然你即使赔上青春,赔上情感,赔上心血,心被掏空,却也没有换到预想的结局。一颗弱小的心,可以装下整个世界,我们做不了活佛,不能开悟,却可以在心里,看清真实的自己。做一个豁达的人,学会在山中插云,水中载月,在狭窄的天地间,海阔天空,在乱世红尘里,独自清凉。学会一个人习惯享受孤独、痴守清寂。
人生是一本需要眉批的书,除了情感不可以装帧,名利以及一切都可以变卖。人们总喜欢在心里营造一个美好的梦,因为现实有太多的残忍,让你我不敢轻易碰触心口的伤。人和人之间在一起相处的长短,在于缘分的深浅,当情淡爱薄之时,多深刻的诺言也会破灭。那时候,还有谁会陪着谁,在寒夜里促膝长谈,谈过眼云烟的情感,谈渐行渐远的繁华,谈彼此第一次为爱落下的泪滴。只有生命的澄寂,灵魂才能充实丰盈,在梦里为某个渺小的感动,泪流满面,醒来后,假装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人之性情,其实和山水一样,源于天然,无须雕饰,自有一番别样风韵和意趣。
一个真正的人如果受到文化的熏陶、人性的呼唤,就不会满足于性与爱分离的状态,而总是会去追求充实的爱,使性爱升华。夫妻之间光有性的满足是不够的,更重要的还在于互相之间的感情交流、精神沟通。大多有修养有责任感的人,都凭着道德与修养的力量,将早已失去爱情的婚姻,一直彬彬有礼地维持下来,守住没有感情的婚姻,为了孩子守住一个完整的家,为了自己的名声。就如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中对安娜·卡列尼娜。安娜的婚姻是不满的,她的丈夫卡列宁对家庭生活毫无情感,就像一架官僚机器,而妻子只不过是他的一件饰品。所谓的婚姻自由、爱情的精神统统锁进“坟墓。”因此有人曾经感叹:家庭真的就是一条可悲的锁链!一座魂墓!于是人们总向往“桃园似的生活”,就是因为现实的生活,就像一个刽子手,总在毫无防备的境况下,残忍地宰割我们。日子过得愈久,受得伤害愈重。现在不知还有多少家庭仍是这种状态:低质量、高稳定状态,健全不健康,无奈地维持着!牺牲者大多是女性,天生的母性的包容,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人生幸福。尤其现在社会上的第三者插足,导致家庭失去平衡,人性经不起考验——喜新厌旧。一个人在灵魂上已经堕落,寡廉鲜耻,贪求肉欲因而忘记了“人”基本的道德伦理。第三者成了时代的产物,也是造成家庭畸形,人性的丧失、道德的沦丧原因之一。情感,现实的情感,确实是残忍的,孩子是最大的受害者。因此当一方“死”去另一方和孩子,并不会有太多的哀伤,对于他们或许是一种精神解脱。生命就是一次感伤的旅程,纵然有一双追云逐月的翅膀,也会被如刀的时光斩断。
婚恋问题上所谓的“现实”,至少有两个方面的含义。从涉及的内容来说,物质条件的优劣贫富是“现实”,精神上相互依恋程度的深浅浓淡,也是同样重要的“现实”。如果把后一个条件忽略不计,那是很不现实的。道理很现实,如果没有牢固感情基础,没有优裕的物质条件,两人只能厮守在一起?两人若能继续生活在一起,那就是一方的道德感特强或者是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人们习惯于沉浸在一段故事里,像是走近一个模糊的梦境,悲伤于别人的悲伤,感动于别人的感动。情感就像一杯茶,有不同的泡法和品法,有人喜欢清香甘醇,有人喜欢苦涩浓郁。情感也像一出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编排,有人偏爱剧的圆满,有人痴迷于悲剧的残缺。最后借苏曼殊的诗做结尾: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无端狂笑无端哭,纵有欢肠已似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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