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依娜又做梦了,纷至沓来的人。
梦中她遇见了去世堂兄毛子了。毛子是一个有点痴呆的人,少时得了老膜炎,年记不大却中风了,腿脚不利索。
毛子在索依娜父亲是我医院里,那是索依娜少时成长的地方。索依娜记得最深刻的就是医院长长的通道和煤砖灶,还有温水瓶。
好像伯伯还在,他是堂兄毛子的父亲,他又在吼毛子。
毛子要冒着泥浆路回去牵狗。
索依娜也想回去。她已经上班了,因为旅行滞留异地很长时间,她被单位看得很紧。
似乎一行人正探讨回家的路。
胡杨树上有鸟在拉屎,落在了索依娜的头上。
索依娜有点生气,非常不舒服。她说不走了,也不上班和回家。
她从父亲的工作室里找了一个脸盆,装了热水来洗头。
父亲生病后,已经不再上班,房子还在。索依娜就这样偶尔放学了,会回到这里看书、洗头。
索依娜的头发是短发,很好洗的。连续两盆水,头发淸洗得比较干净了。她觉得好多了。
她要继续走完这段旅程,虽然有点道路泥泞不堪,还打滑,但是什么也不能阻止她,她已经没得退路和选择了。
她不信命,却相信运气,总觉得头上掉了一坨鸟屎,有点与运气相关的。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从前算命的纸,黄草纸,上面有毛笔批语。索依娜拿给父亲的继任者看。
他们几个在东说西说的,惹得索依娜很不舒服。
索依娜一把抢过那张算命纸,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医院。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永世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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