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离婚,或者说这段婚姻对于妈妈来讲意味着什么,妈妈是不幸的,妈妈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吧。
以前的家回不去了,最基本的生活还要继续。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妈妈都住在亲戚家里,妈妈有时候一整天都在外面,要么很晚才回来,不知道妈妈去干嘛,但是我知道妈妈一定很累。后来,我和妈妈住进了医院,不是因为生病或者什么,而是因为要住在这里。
医院是我大姨和姨夫他们家开的,总共有五层,因为五楼有一些空房间没有用,就给妈妈和我腾出来一间住在这里,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在这家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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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妈妈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帮医院里的人拖拖地,洗洗衣服,或者有什么地方需要,妈妈都要过来帮忙。
早上起来,我看不到妈妈就会就去找妈妈,让妈妈帮我洗脸,隔几天会洗一次头,我拿来一个凳子,妈妈把脸盆放在上面,倒进去热水,然后又加点冷水进去试试水温,等水不那么烫了,我就弯着腰,把头伸进去,给我把头发弄湿了,抹上洗头膏(其实我真的很怀疑,那个时候我们用的不是洗发水之类的,而是洋碱,就是我们说的肥皂,还不是香皂,医院这种东西可能会多一些,这一切都是为了省钱),我很不喜欢涂上洗头膏之后弄进眼里的感觉,眼睛会很不舒服,我紧紧的闭上眼睛,我喊着叫着,妈妈也并不会立刻把我脸上的泡沫洗掉,而是继续给我把头柔几遍,确定干净了,这才帮我把脸给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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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面有食堂,妈妈和我吃饭基本上都在这里搞定了。也能帮妈妈省去一部分的费用。
有一天午休,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哥哥在叫我,我努力朝着哥哥的方向,带着欣喜和兴奋,我跑啊跑,跑到顶层,把顶层的们推开,上面挂满了白色的床单,和衣服之类的,哥哥在楼顶的一个角落,我朝他的方向走去,可是,我走着走着哥哥缺突然消失不见了,我很疑惑,四周张望着,突然我看到了,从四楼的窗户里面飞出来了几个人,准确来讲是气球人,它的头像一个刚吹起到一大半时候的样子,常常的,它有眼睛,朝我的方向笑着,整个身体像烟囱一样,向空中飘去,从刚开始的很多气球人,到最后的一个,我吓哭了,喊着妈妈。
这个时候我醒了,准确来说,是被梦吓醒的,我做起来,想要找妈妈抱抱,可是妈妈没在房间,我大声哭着,下了床,和刚才一样,我一阶一阶的爬上楼梯,推开门,边哭边喊。妈妈果然是在这里,她正在将一件床单的两端用夹子夹起来挂在长绳上面去。听到了我的喊声,妈妈伸头朝我这边看了下,很生气的说: 哭,哭,哭 ,哭啥哭,赶紧下去,然后快速的将剩下的床单快速挂好,拿上盆,使劲拉着我的手,走了回去。
3.
某一天,应该是医院难得的清闲,没有什么病人吧大概,医院里的人叫上了我妈,一起出去玩,大家找来了几辆自行车,妈妈骑一辆,我坐在后座。其余的人也是两人一辆,也有坐在前面那个大杠上面(以前好像是那种凤凰牌的28大杠,现在要是有人骑这个出门相当拉风的)。我们从医院出发,前面的路还好是水泥路,后面一段路就到了乡下那种土路很不好走,我紧紧抓住后座底部,时不时的被蹲几下,屁股离开座椅,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惊一乍的。
我们的目的地是一个河滩边上,我不清楚这里是不是黄河,大家有的玩水,有的坐在空地上面打牌,聊天,每个人都很开心。河滩旁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守着一个小卖部摊子,有吃的喝的。大家玩累了之后 会在这买东西,一个姐姐就问我要喝什么么,妈妈说:不喝,不喝,小孩子喝了会着凉。但是姐姐并没有听从妈妈的意见,指着小卖部冰箱上放的汽水,有黑色的(可乐),有绿色的,也有橘黄色的,问我要喝什么,我一脸无知的盯着姐姐,姐姐向我笑了笑:真可爱,然后给我拿了一瓶橘黄色的玻璃瓶装汽水,帮我打开插上吸管递给我,我很开心,我想先让妈妈喝,但是妈妈不喝,让我一个人喝了。
妈妈是一个很耿直的人,姐姐给我买了汽水,妈妈想给钱给姐姐,但是姐姐死活都不要,没办法,妈妈在回来的路上路过水果摊,买了一把香蕉,给他们分了。妈妈生怕觉得占了人家的便宜。
现在回想起来,妈妈那段时间真的很累。也很辛苦。只是那时候我还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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