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班经过湖边一个步道的时候，我经常会遭到一只小黑鸟的袭击。小鸟起貌不扬，外形有点像麻雀，但又比麻雀大了一倍，我曾试图在GOOGLE上搜索它的名字，总是无功而返，因为它实在太没什么特征了，我甚至我“爱攻击人的鸟”来搜图片，也没找到它同类的尊容。上周我终于找到了它的身份，感觉很有成就感。
去年的时候，每每被追得抱头鼠窜后，便思考被攻击的理由，它是不是我哪里不顺眼，专门与我作对？还是闻到我的背包里有什么好吃的？今年我戴着口罩，它仍然攻击我，我意识到它并不是只针对我。上周的一个早上，到了湖边步道，离上班还早，我便在步道附近观察小黑鸟。有两个晨跑的女孩经过小鸟所在的树下时，也被小鸟追得落荒而逃，看来这小鸟谁都攻击。
母红翅黑鸟
公红翅黑鸟
那天早上我注意到小黑鸟所在的树上还有一只红翅黑鸟。有的时候，红翅黑鸟飞到附近的树上，小黑鸟也会跟过去。我想它会不会是跟红翅黑鸟有什么关系。于是马上用手机搜“红翅黑鸟”，果然找到了，它明明就是一只母红翅黑鸟，它们俩是一对！公的翅膀根部是红的，好像红肩章，其他部位都是黑的。母鸟全身是棕黑色，腹部是白底带棕色斑点。它们攻击人的原因是要保护它们的窝。
鸟的世界很奇怪，往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公鸟，母鸟则朴素得多。公北美红雀身着大红袍，头顶红冠，歌声悠扬。母北美红雀则是淡棕色的，也不怎么叫，起初见到根本想不到它跟公北美红雀有什么关系。搜索“北美红雀”的结果也基本是公鸟的图片，所以找母鸟的身份一开始也费了我好大劲。大多数时候，我见到的都是公北美红雀。走在森林中，公红雀的歌声很容易识别，宛转动人。顺着声很容易看到他们红灿灿的身影。他们通常是孤身独影，高立于树的顶端，很有君临天下的感觉。观察他们久了，有几次我看到那棕色的小鸟跟公红雀一起出现。它们并不离得太近，不像夫妻。我觉得它有可能是北美红雀的亲戚，便翻查我的一本鸟经，发现它是母红雀。
母北美红雀
我在多伦多湖心岛上工作。岛上随处可见一些小情侣，马路边、湖上、草丛中。它们是绿头鸭。绿头鸭其实只有公鸭的头部是绿的，那种绿是耀眼的绿，带有炫耀味道的绿，母的则长相普通。与北美红雀情侣间的若即若离不一样，它们感情深厚，不管春夏秋冬，天冷天热，都腻歪在一起，你侬我侬，形影不离。出太阳的时候，懒洋洋地一起晒太阳；天寒地冻的时候，靠着互相取暖；有人离太近的时候，一起忽啦啦飞向湖中，比翼双飞。
或若即若离，或长相厮守，鸟侣们以自己的方式相爱相依，同筑爱巢，共度短暂但甜蜜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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