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的谢归,就算重生过一次,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一人面对不了这波涛汹涌的暗意。
悔,实是悔啊,早知命定这样一个结果,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
“罪人,罪不可赦。”
十一岁的谢归,在心底埋下一颗无心自卑的种子。
*
在入眼满是血迹的村庄,他又呆了几天。
饿了,便去家里,喝碗粥。
阿婆教过他的,只是为了让他以后会做饭,别给自己饿着。
到头来,这是没饿着。
走过这路千千万万遍,直到有人来接他了。
谢云生。
他第二次来了,身边没跟任何人。
冷眼旁观,环视这毫无声息的重明村。
眼里闪过几抹厌恶。
“谢归。”
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谢归抬眼看了看。
面前的男人气度不凡。
“你是谁?”声音中流露出紧张不安。
“你父亲。”
父亲,丢弃了他11年的父亲,害阿婆,二叔没了的父亲。
那晚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有一句话,始终记得。
“谢云生的儿子……”
*
“你来干什么?”
“来带你回去,在这呆了11年,恐怕诗书礼仪都没学过。”
重明村已无人,跟他回去,也是最好的结果。
“好。”
他们一齐走了。
天未全暗,月光温弱,洒在两人身上,却分外冰冷。
*
七年后。
谢归十八,七年的时间,培养了一位温润如玉的公子。
元丞相有女,为元灼,大胆奔放,才情别致,富有诗书才华。
十三岁,一句“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名满夜京城。
十五岁,一曲《夏夜》,沉醉无数人。
*
他们的故事从三月桃花开,到三年杏花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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