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的1月到6月,林徽因以《我们的首都》为总题目,写了11篇文章,向人们介绍中山堂、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故宫三大殿、北海公园、天坛、颐和园、天宁寺塔、北京近郊的三座金刚宝座塔、鼓楼、钟楼和什刹海、雍和宫、故宫等,这是一系列科普性质的文章,她给大家带来了很多启蒙。
在1949年的3月,林徽因被清华大学聘为建筑系一级教授。1949年的5月,梁思成被任命为北京市都市计划委员会副主任,林徽因被任命为委员会委员。在1949年的9月,林徽因和清华大学的10位教授接受了设计国徽的任务,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徽是林徽因设计的。在1949年的9月30号,林徽因设计了人民英雄纪念碑。
梁从诫先生在文章中说:“母亲的一生中有一些神采飞扬的时刻,但总的来说艰辛多于顺利,她那过人的才华施展的机会十分短暂,从而使她的成就和能力好像不相称。”那个原因当然不在于林徽因自己。
在现代中国的文化界里面,林徽因也许可以算上多多少少带有一些文艺复兴色彩的人。她把多方面的知识和才能——文艺的和科学的,人文学科和工程技术的,东方的跟西方的,古代的跟现代的——全部打通,这个就是跨界。而且她的跨界不是在表面上取悦大家,而是在很多领域里面都达到了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她是一个专业的人,梁从诫先生特意提到一点,美国的学者费正清夫妇1979年来到中国访问,曾经专门跟他见过一面,就对他说:“你的母亲的英文,常常让我们这些以英语为母语的人都感到羡慕。”她有一本厚厚的书——《图像中国建筑史》,这本书现在是这个专业里面必读的书。前沿的部分,其实一大半都是林徽因的手笔,但署了梁思成的名字。五十年代初的时候,林徽因还试图用英文为汉武帝写一个传,已经开了头,但这后来是她一生中没有能够完成的一件事。
总之,林徽因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可以算是现代中国文化界的一种现象。梁思成和林徽因都是代表人物,他们学贯中西,博古通今,古文好,洋文也好,又古又洋。所谓的修养,就是既能争论魏晋风度,又会鉴赏抽象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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