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听齐豫的歌,听到那首著名的《橄榄树》,就想起了它的作词者三毛。我在年少时多次通读她的作品,尤其是那本《撒哈拉的故事》,然而在整个《三毛全集》里只记下了这么样的一句话:“我认为自己一直在流浪,直到来到了撒哈拉,它让我有了归属感”
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只身跨过印度洋和亚欧大陆来到非洲,人们说她是为了荷西,为了爱情。而我却有别的解读。我认为她终其一生追求的肯定超越了爱情,那是什么呢?那就是归属感,她寻寻觅觅,在台湾无疾而终,便开始了长达十四年异国流浪生涯。在那首《橄榄树》里,她说流浪是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更具体一些则是“天空飞翔的小鸟,山间清流的小溪···”作为歌词这些都是意象,是具有象征性的。例如,我理解的“小鸟”应该是生命中可以得到的那部分自由,它是柔软而脆弱的,它灵动,美好。却又不那么引人注目,它又是难以控制和驯服的。而“小溪”是不是追梦途中的际遇呢?溪水流淌在山涧中,岩石挡住去路,你只是略微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就折向他处。继续奔涌,岸边的桃花落到溪流里,你羞涩的融化着三冬之冰,温暖的拥抱着娇嫩的花瓣,携手向前。然而溪面上的枯枝败叶还是扣下了你的红粉佳人。不知又有几番挣扎,最后还是继续向前,正当失落时你又遇到了饮水的小鹿和洗澡的小野鸭,他们给你讲述了森林和沼泽的故事。多美妙的奇遇。人活一世不也如此吗?你结实的人,你看过的景,你经历的事,一同构建了精彩人生。深刻的人生体验和感悟能让人意识到自己也在流浪,而绝大多数至死也没能找到归宿,只能客死他乡,成为孤魂野鬼。世事如此,我又想起和齐豫,三毛同时代的台湾文艺界,寻找归属感成为主题。台湾历史复杂,荷兰人,郑家人,满族人,日本人,轮番登台。天主教,佛教,儒教,道教,攻城拔寨。苦了这些天之涯的一湾岛民。精神上反而没有寄托,感情上又无处安放。于是乎出现了一些扭曲的现象;蹂躏台湾半个世纪的大和人1945年走了,又过了大半个世纪,然而还有一些台湾人对他们恋恋不舍,《海角七号》里面的那种浓浓的暧昧便可说明。这让我想起一个旧闻。国外一个绑匪绑架了一个女孩子,在被绑的日子里,女孩竟然对绑匪产生了感情···这个女孩子像极了当下台湾人。可三毛毕竟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她是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的,也有深刻的哲学基础。在寻找归属感的问题上,我认为她是个终极者,她之所以在撒哈拉找到归属感,那是因为撒哈拉是全人类的故乡,多年以前,各个族类的先祖就是从非洲走出!开始了漫长的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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