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里的忧思
作者:如烟
近日,我迷上了康震老师播讲的唐宋八大家,近期在追《柳宗元》,在有声的世界里触摸名人的成长足迹;在时光的渡口感知文字伟大的同时更体悟人心与世事的无常。
《江雪》里的忧思“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一首朗朗上口的诗篇历来被后人争相传颂。只是,在诗词中你读到了什么?山水诗?雪景图?水墨画?声韵美?在这刚劲的着力背后,你是否感受到一些无奈、一些不甘、一声近乎绝望呐喊?在这苍茫冷清的诗句里,更凄清的应该是作者的心境。
20个字,一幅人踪全无的雪景。这样的天在这样的地的映衬下如此名副其实,这样的地在这样的天的包裹中如此实至名归。天地是一体的。与它们唱和的还有雪后的寒江,江上茫茫一片,幽僻而又寒冷,雪景里,江天寥阔,群山静谧,时空隔阻,独有一叶孤舟与一介渔翁。这江景与雪原,这跃然纸上的孤寂与凄清只是画面般的真实存在吗?可否还有更深刻的难以言说的幽愤之情呢?
《江雪》里的忧思循着历史的脉络再次走入诗中,若有若无中,作者心灵深处积压已久的呐喊正穿透雪景喷薄而出。柳宗元,出身贵胄少有奇志,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家境优渥资源丰盈。用现在的话讲,他是含着公务员的钥匙出生的。21岁,柳宗元进士及弟,仕途几度升迁前景一片光明。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毫无例外柳宗元的思考也换来上帝的取笑,比取笑更残酷的是朝廷对他的贬谪。跌落高位贬黜永洲,给他的心里致命一击。由门庭若市到人迹全无,由高门大户到寄宿寺庙,这个转变还是太过苍白与残酷,即使对于信奉道教与佛学的柳宗元来讲,他也无法做到如如不动。原是奔着革新除弊的发愿与决心,却不曾想换来的是如此落拓与不堪。政治的失意、心灵的落差、失望的现实、怅然的情绪,就这样在诗歌中找到了栖息之地。
栖鸟不飞,行人绝迹。“寒江雪”,原来比江雪更寒的不是自然温度而是诗人那颗无处安放的心灵。
“投以空旷地,纵横放天才。山穷与水险,上下极沿洄。故其于文章,出语多崔嵬”。江雪里的忧思,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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