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特的一生》读书报告及摘抄

作者: 你好我是望也 | 来源:发表于2017-02-16 21:18 被阅读41次

    读书报告

    时间统计法,听起来就能想象到使用者皱着眉头戴着眼镜,拿着本子写写算算,枯燥、无聊、无趣,但事实上,柳比歇夫却是一个博学、有趣、高尚、深刻、明智、乐于助人的人。这种对比,使我对时间统计法产生了兴趣,不担心自己会变得机械而无聊,反而期待借用这种方法来过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最令我震动的是柳比歇夫对待时间的态度。 “柳比歇夫对待具体时间的勇敢精神使我大为惊讶。他善于捉摸具体的时间。他学会了如何同跳动着脉搏的、正想溜走的“现在”打交道。他不怕屈指可数的、日益减少着的余年。他小心翼翼地延长时间,紧紧挨住它,尽量做到不无故浪费时间,连点滴时间都不放过。他对时间就象对不可或缺的生活口粮那样重视。“消磨时间”——这是不可能在他头脑中产生的念头。任何时间对他来说都是宝贝。时间是进行创造的时间,认识事物的时间,享受生活乐趣的时间。他对时间满心崇敬。原来,一生完全不象通常人们所认为的那么短暂。这里问题不在寿命长短,也不在工作安排得满腾腾的。柳比歇夫的经验在于充分使用一天中的每一个小时,一小时中的每一分钟,时时考虑实效。”

    如此小心而理智地对待时间,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什么叫珍惜。联想自己,不算幼儿时期,从我开始感受到时间,感受到那种假期前开学前计划满满,结束的时候只能托付给下一次的无奈(记得初一的日记里有明确记录这种恶性循环,那个时候绝不是第一次)算起,可能有六七年了。相比一生,这六七年可谓很短,但是回忆起来却觉得很长,长到如果重来(向来讨厌这个短语),我现在应该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模样。曾有过各种各样的想法、愿望、目标,曾订过各种各样的计划,却只能在每一个终点叹息,眼睁睁看着时间的流逝……字没练好,肥没减下去,北大不敢想,书没读几本,想学的东西没学,想去的地方那么近却还没动身,喜欢的人活在幻想里,雄心壮志泯灭成怯懦潦草……这样想,也许过于悲观,我现在的积累也是不可忽略的进步,但是,不是我当初想要的目标,不忘初心,我一直不理解这个词,初心未必正确,何必念念不忘,现在有点认同,放弃的不仅是初心,而是自己内心真正的目标。

    我对待时间不够认真,时间没给我我想要的,理所当然。真庆幸我如此年轻,生命的年轮还没画完十九圈,还有长长的一生,开心。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一座宝库,每天随意取用,大富翁哈哈。

    柳大神的时间统计法的重点如下:首先要有一个目标,他的很崇高。有了目标,时间统计法才有意义,否则每天只是机械地记流水账,无异于另一种明明白白的浑浑噩噩。第二,计算纯时间,不要用毛时间迷惑自己。第三,结算,每天,每月,每年,做了哪些事儿,用了多久,以此了解自己,公正地评价自己。第四,根据结算制定计划。

    我感到时间在流逝。

    摘抄

    在我们机体深处滴答滴答走着的生物表,在他身上已成为一种感觉兼知觉器官。我作出这样推断的根据是:我同他见过两次面,在他日记中都有记载,时间记得十分准确——“一小时三十五分”、“一小时五十分”;然而当时他自然没有看表。我同他一起散步,不慌不忙,我陪着他;他借助于一种内在的注意力,感觉得到时针在表面上移动——对他来说,时间的急流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他仿佛置身于这一急流之中,觉得出来光明在冷冰冰地流逝。

    “工作中的任何间歇,我都要创除。我计算的是纯时间,”柳比歇夫写道,“纯时间要比毛时间少得多。所谓毛时间,就是你花在这项工作上的时间。

    “常常有人说,他们一天工作十四五个小时。这样的人可能是有的。可是拿纯时间来说,我一天干不了那么多。我做学术工作的时间,最高纪录是十一小时三十分。一般,我能有七八个小时的纯工作时间,我就心满意足了。我最高纪录的一个月是一九三七年七月,我一个月工作了三百一十六小时,每日平均纯工作时间是七小时。如果把纯时间折算成毛时间,应该增加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我逐渐改进我的统计,最后形成了我现在使用的方法……

    “当然,每个人每天都要睡觉,都要吃饭。换句话说,每个人都有一定的时间用在标准活动上。工作经验表明,约有十二——十三小时毛时间可以用于非标准活动,诸如上班办公、学术工作、社会工作、娱乐,等等。”

    计划的复杂性在于如何安排一天的时间。他决定,用去的时间应该同他从事的工作相称。也就是说,比方写一篇有独特见解的论文吧,占用的时间既不能太少,也不能太多。

    计划就是挑选时间、规定节律,使一切都各得其所。头脑清醒的时候应当钻研数学,累了便看书。 应当学会不受周围环境的干扰,用在工作上的三个小时应当是真正做工作的三个小时,不想不相干的事,不听同事的谈话,不听铃声和笑声,也不听收音机……

    这个方法之所以能够存在,是依靠经常的计算和检查。没有计算的计划是盲目的计划,就象某些研究所那样,光会做计划,却不去操心这计划能不能完成。

    应当学会计算一切时间。 他把一昼夜中的有效时间即纯时间算成十个小时,分成三个单位,或六个“半单位”,正负误差不超过十分钟。 除了最富于创造性的第一类工作外,所有规定的工作量他都竭力按时完成。

    第一类工作包括中心工作(写书,搞研究)和例行工作(着参考书,做笔记,写信)。 第二类工作包括做学术报告、讲课、开学术讨论会、看文艺作品,不属直接科研工作的活动都包括在内。

    然而,事情还是弄清楚了。要采用这种方法,必须知道一切有效时间,洞察时间中一切曲里拐弯的地方和空白点。这个方法不承认有什么不能利用的时间。所有的时间一视同仁,一样的宝贵。对于人,不应当有什么坏的、无用的、多余的时间。也没有休息的时间。所谓休息,是两种工作的交替,就象是正确的困问轮作制。

    无话可说,这自有它的道理。因为每个小时都是生命的一部分。这个小时和那个小时都是平等的,每个小时都要结算。

    结算同时也是对计划的总结。一总结马上提出下个月的计划。举例来说,一九六五年九月的计划包括哪些内容?规定:十天在新西伯利亚的学院里讲课,十八天在乌里扬诺夫斯克,两天花在路途上。接着是哪一项工作要用多少多少小时,巨细无遗。比如,写信二十四封——三十八小时。开出必读书单。在照相上要干些什么。要给谁写一份评语。

    与学院里的职务有关的工作,也要做个计划,参考以往的经验,把时间大致安排好。…… “制订年度计划或月计划时,不得不依靠过去的经验。例如我计划要看一本什么书。根据老经验我知道,我一小时能看二十——三十页。我就根据这个老经验来订计划。至于数学,我计划每小时看四一五页,有时更少。

    “所有看过的东西,我都要仔细研究。怎么研究?如果一本书谈的是我不大了解的新东西,我就尽量做摘要。凡是比较重要的书,我都尽量写一份评论性的简介。根据以往的经验,需要做这些工作的书,可以走出一定的量。

    “如果认真办事,实际工作时间对预定工作时间的误差一般为百分之十。需要做摘要评论的书,常常没有完成预定的数目,拉下很多。兴趣往往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欠了很多债,一下子还清又不可能,结果就完不成计划。有时候,完不成计划是由于工作精力暂时衰退。完不成计划也有外界的原因。但不管怎么样,我知道,我的工作有必要做计划。我以为,我所取得的成就,有许多是靠了我的方法。”

    基本工作的时间也要计划一番:备课、生态学、昆虫学及其它科研工作。第二类工作的时间一般要比第一类多百分之十左右。 他完成计划的精确程度,每每使我惊诧不已。有时自然也有预计不到的情况。一九三八年的年度总结中,柳比歇夫写道,第一类工作没有完成,差百分之二十八:

    “主要的原因是奥丽雅和瓦丽雅病了,结果同人们打交道多了。” 他的时间好象是物质,不会无影无踪地消失不见,不会消亡;它变成了什么,总能查得出来。他由于做了统计,获得了时间。这是最实在的收获。

    这一切需要多少代价,这代价值得不值得付…… 这些总结要用多少时间?这项支出原来也统计过了。每份小结、总结的末尾都注明了它们的代价——多少小时多少分钟。详细的每月小结要耗费一个半到三个小时。统共才这些。再加上制订下个月的计划用一小时。合计是三个小时,而每个月的预算有三百小时。百分之一,至多百分之二。因为每月小结是依据每日的记录,而每日的记录只用几分钟,不会更多。仿佛是那么轻巧容易,谁想这样办都可以办到……几乎是习惯成自然了——象上表一样。

    年度总结耗费的时间要多一些,十七八个小时,也就是说,要花几天的工夫。 做年度总结,要求进行自我分析、自我研究:效率有什么变化,什么没有完成,为什么…… 柳比歇夫以他的总结作为镜子。这面镜子的水银有点儿特别:它照出来的不是人现在的面目,而是他过去的面目,才过去不久的。在一般的镜子面前,人在他自己的目光逼视之下,总要装出一副样子,装成什么样子倒无所谓,主要的是要装。镜子里照出来的,是他希望的那副模样。日记也会歪曲,不能真正反映人的心灵。

    柳比歇夫的总结公正客观地反映了过去一年的历史。柳比歇夫的方法,以它细密的网眼,抓住了变幻无常的、老想溜掉的日常生活,抓住了我们没有察觉到的、损失掉的、不知去向的时间。

    我们的记忆是靠什么?靠事件。我们的生活是拿事件来做标志的。它们仿佛是路标,路标之间却是一片空白……比方说,我自从写柳比歇夫的小说以来,最近这几个月的时光都跑到哪儿去了?

    柳比歇夫按照他那尽善尽美的几何学来安排他的生活,不景一年两年的事了。他的漫长的一生,没有重大的偏差,确认了他的方法的胜利。他在他自己身上做了实验,得到成功。他的一生,是按照理智的法则安排的楷模。他学会了保持稳定的工作精力;他生前最后二十年,做的工作一点不比他青年时代少。他的方法有益于他的身心……不必去介意那些说什么机械性的责难。对理智也好,对心灵也好,机械性并不可怕。精神要去害怕科学和唯理主义,那多害臊!如果真是这样,那不该让机械性同精神发生冲突,而该让奴性的精神同崇高的精神交战。从知识和思维活动中得到丰富的精神,会摆脱机械性的控制奴役……

    事务性的,甚至技术性的工作,通常被人们误认为毫不相干的古怪行径和毫无价值的浪费时间,实际上却有助于创造性的工作。很多科学家认为事务性的工作并不是分散精力,而是有利于创造的一项条件。这种看法是有道理的。

    对分类工作的热忱,好比是他智慧的光学仪器,通过这个仪器,他能洞察世界。他天赋才能中的这一特性帮助他发现了周期律,找到了大自然中的元素表。他的发现的实质,符合他的全部天性、他的习惯和他的爱好。

    对一位科学家来说,整理和组织材料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即使这一工作没有什么重大的意义,例如做做复制品的卡片目录,但从事这一工作时,感到很愉快。这种快感,实际上就是意义本身。

    这种为科学家和分类学家所独具的想法,在柳比歇夫身上也可以找到。每个科学家在某种程度上都有一种特性,那就是要把混乱的东西归纳成体系,发现其内在的联系,总结其规律性。但对柳比歇夫来说,分类则是他主要的学术研究。分类同太阳系,同元素表,同平衡系统,同植物分类,同血液循环系统都有关系:无处不存在着体系,到处他都能发现体系。

    然而这些矛盾并未削弱他的力量。他对生活、对自己、对科学所作的种种思考并未减少他的积极性。行动的渴望在增长。思维在督促着他。他不怕别人向他询问:他那不知疲倦的写作和他那精力充沛的活动,其意义何在。有一点他知道得非常深刻,而且曾多次向别人说起过:谁同现实妥协,谁就是对未来没有信心。 话又说回来,这一点也并非总能帮他的忙。他很想什么都不管,什么不相干的事都不去思索,仅仅从事自己主要的、唯一的老营生。他很想向现实妥协,不去关心现实。可是他无论如何做不到。他被撕成了碎片。他的心灵出现了裂纹。这是很折磨人的。更使他痛苦的是他不知道他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呢,还是在违背自己的职责。他是在牺牲自己呢,还是在逃避战斗……

    除了时间统计法之外,他还有几条守则: “1.我不承担必须完成的任务; 2.我不接受紧急的任务; 3.一累马上停止工作去休息; 4,睡得很多,十小时左右; 5.把累人的工作同愉快的工作结合在一起。” 这几条守则不可能要求别人去遵守,这几条守则是他个人的守则,是按自己生活和自己身体的特点拟订的:他好像在研究自己工作能力的心理特点,在研究最适合自己工作能力的日常生活制度。

    柳比歇夫对待具体时间的勇敢精神使我大为惊讶。他善于捉摸具体的时间。他学会了如何同跳动着脉搏的、正想溜走的“现在”打交道。他不怕屈指可数的、日益减少着的余年。他小心翼翼地延长时间,紧紧挨住它,尽量做到不无故浪费时间,连点滴时间都不放过。他对时间就象对不可或缺的生活口粮那样重视。“消磨时间”——这是不可能在他头脑中产生的念头。任何时间对他来说都是宝贝。时间是进行创造的时间,认识事物的时间,享受生活乐趣的时间。他对时间满心崇敬。原来,一生完全不象通常人们所认为的那么短暂。这里问题不在寿命长短,也不在工作安排得满腾腾的。柳比歇夫的经验在于充分使用一天中的每一个小时,一小时中的每一分钟,时时考虑实效。一生的时间是极长的时间,在一生中可以把工作干个够,可以读大量的书籍,可以学会好几种语言,可以出门旅行,可以饱听音乐,可以教育子女,可以在乡下居住,也可以在城里居住,可以栽培花园,可以培养青年一代……

    如果我们自己慢慢吞吞,那么生活就不等人。 我们好像只能使用经过精选的时间。我们记得的只是一生中最精彩的时刻。半个小时对我们来说不算时间。我们只承认整段整段的时间,只承认不受客观环境和偶然事件干扰的大段时间。只有在这样的时间里,我们才打算大显身手。短一点的时间,我们马上会借口外界干扰、借口客观条件而认为不适用。啊,不依我们意志为转移的客观条件,具有充分权力和理由的客观条件真是威力无比!把责任往它们身上互推,那是多么轻而易举啊……

    我们没有注意到,这些借口是怎样在削弱和腐蚀我们的灵魂……我想以我的一个朋友作为反面的例子。他曾经是一个满不错的科学家,后来又担任过一个很大的研究所的所长。马上我又想起我熟悉的一个作家类似的遭遇,随即又联想起另一个作家。职务确实剥夺了他们很多的时间,而且妨碍他们进行工作。但久而久之他们就习惯了这些客观情况的制约。他们都幻想能摆脱出来,并经常说,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就要大干自己心爱的工作了,因为拨冗是很难写出书来的,更不可能从事科学研究。他们终于摆脱出来了。每个人都盼到了这么一天。但很快发现,他们谁也不能工作了。

    他不期待别人的赞扬,他学会了自己对自己作出公正的评价。时间统计法提供了客观的指标,能说明他的情况。他在一九六三年骄傲地记下了二千零六小时三十分钟的最高工作记录!平均每天五小时二十九分钟。而战前,每天大约四小时四十分钟t他清楚地了解这些数字的真正价值,他给自己规定了定额,他拿着秒表监视着自己,他自己奖励自己,自己惩罚自己。 ……你是你自己最高的审判者; 你对自己劳动的估价会比任何人都严格, 你满意自己的劳动吗,苛求的艺术家?

    他所进行的审判比任何其它的审判都要严格,因为他根据记载下来的事实进行审判,每次都仔细地进行调查。

    有人有这样的天性:他们所呆的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就是地轴转动的地方。他们从事的工作,就是最为重要和最为必要的工作。

    大多数人对时间都持有自己的态度,各不相同,而亚历山大·亚历山德罗维奇·柳比歇夫对时间的态度格外与众不同。他的时间不是取得成就的时间。他摆脱了赶过别人,夺取第一,超越什么,获得什么……的愿望。他热爱时间,珍惜时间,不是把它当作工具,而是把它看成是进行创造的条件。他对时间十分虔敬,同时又体贴入微,他认为时间对人们如何使用它并不是无所谓的。时间不是个物理概念,不是时针的转动,而好象是个道德概念。在他看来,浪费时间就好比夺走科学研究的时间,就好比滥用和抢走他服务对象的时间。他坚信,时间是最宝贵的财富,不能乱用到怄气上,不能乱用到竞争角逐或满足虚荣心上。在他看来,对待时间的态度是个道德问题。

    时间之神严格地计算着成就:出版了多少著作,作了哪些答辩,获得了什么学位,得到提升了没有,到哪些地方去过……在这意义上,柳比歇夫不依附于时间,也不害怕时间。

    当作者随心所欲地支配自己的时间时,他体验到一种解放的幸福。这样的时间充满了光明和安宁。一天全部的时间都吸取着最重要和最本质的东西,如同绿叶的表层吸收阳光一般。

    从读者来信中,特别是从读者口头发表的意见中,我渐渐发现了一种令我惊讶、令我不安的东西。许多实干的、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对柳比歇夫这一十分明智的、合理的时间统计法很感兴趣,指望这个方法带来成效。这种愿望里有某种不对头的东西,某种柳比歇夫所没有的,就象我已在小说中一再强调过的——与柳比歇夫,与他的时间统计法毫无关系的东西。

    这里问题就在于:只有一个人向自己提出崇高目标时,这个时间统计法才能成立,因为我在小说中已谈到,柳比歇夫利用时间的方法是与对待时间的道德态度不可分的。命运赋予我们的生活、时间是无价之宝,应当利用它来不仅给自己(绝不是只给自己),而且给别人,给周围的人们带来最大的利益。方法、利用时间的方法,都必须与生活的目标和意义、与道德品质协调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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