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姐姐去小县城喝百日宴的喜酒,从家里到县城有将近八十公里的路程。作为一名有着严重晕动症的我,首选的交通工具当然是两个轮子的女士摩托了。
出门时,天空下着毛毛雨,但决定骑摩托车去,即便下雨也是要去的,除非大雨滂沱,我会选择乘车。
一路上还算顺利,到县城的时候竟然出太阳了,然后整天是热辣辣的。
喜酒的开席时间是下午5点30分,当我们到达酒店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站了不少人。大部分客人都是远道而来,也许是因为站久了腿酸,也许是想尽快找个地方歇息聊天,5点整,人们已经络绎不绝地往酒店里面走去,我们跟随其后。
没多久,餐厅里已座无虚席,哔哔叭叭,我听见不少人在戳破套餐碗包装膜的声音,我抬手看了看时间:5点11分,大家开始进餐了。
回来的路上,太阳还没下山。但原本蔚蓝的天空已经积攒了些许乌云,我在心里祈祷着不要下雨。
人算不如天算,在回到半路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瓢盆大雨。而之后的路程比我之前开过来的那一半,路况糟糕了几倍不止。
此时天色昏暗,雨水哗啦啦往眼里,脸上飞来,后面的红泥水坑,大小不一,深浅各异,一洼接一洼,还有不少自路的一边蔓延至对面,都是一条深深的沟壑,底下还有浮沙。
虽开了车头灯,但因为周围实在过于漆黑,大雾弥漫,四周能见度极低,加之我本身就近视眼,路况也不好,眼镜还偏偏没带来,如此,十成功力只能发挥出两成。我骑得慢,车轮不时陷进一条条纵横交错、大小不一的水沟里,沟很深,我身后载着姐姐和一些行李,前轮陷进去一时冲不上来,后轮也就无法往前。我只好把档数减到最小,一边极力辨认路面状况一边尽量控制车子平稳行驶,雨水不停飞进我的眼里、嘴里、脖颈里,我不时腾出左手来抹额前的雨水。
路面的水混着红泥巴,红彤彤的,我的摩托灯光是红红的(当时傻,开的是近光),路上原本的水坑也是红红的,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正当我发现“红红的地方不是红色泥水就是旧积水时”的规律而心中暗喜,把车子往黑色的或白色的地方开去时,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因为我发现黑色的地方,除了是正常的水泥路面,还有可能是灯光照射在无积水的沙坑而留下的影子。而白色的,除了正常的路面,还有可能是浮沙,或是路面的水泥被再有重货的大货车长期碾压而导致表层剥离之后,剩下的沙坑。最后我完全懵圈了,看不清前路,心里失去方向感,实在不知道往什么颜色的方向驶去才是对的。最后一路颠簸,骑得相当吃力。在水坑到达眼前时,能避就避避,不得就直接淌过去了。
姐姐和我一起,即便荒山野岭也是不害怕的,倾盆大雨淋在身上,也十分舒适。唯一的遗憾就是我的摩托车今天倒霉,跟着我备受折磨,想想实在心疼得紧。手臂上不时传来痒感,我为了节省时间,只好叫姐姐帮我挠,可身上穿了三件衣服,外面一件雨衣,挠起来的时候也是隔靴挠痒,后来我加大力道,回到家的第二天才发现手臂那处已经淤青了。
几十公里,我骑得十分艰难,遇到一些实在太坎坷的路段,姐姐就下来走路。我对姐姐说笑,说她今天跟我,上当了。姐姐笑笑说:“天气问题,又不是你能掌控的,安全到家就行了。”
回到姐姐家里的时候,我的手掌磨出了三个水泡,今天穿的第二双鞋子,里面也灌满了水,头发、裤子湿透,上半身没湿透,雨衣挡住了一部分水。
我想让姐姐洗漱后陪我回家(我一个人不敢),姐姐说雨刚停,回家还有一段很难走的路,而且我晚上的视觉也不好,干脆就在这里住一晚。
我想了想,就答应了。现在,在我侄儿的房间里写下这篇日记。
夜已深,我和库洛米都要休息了,晚安!我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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