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如今是正日八经地热闹了一回。朝中一帮的老油条,捏着胡子看笑话,其中还不乏有那么几个扇风点火的。
朝中更是为此大吵了一架。刑部侍郎曹中绪尚书陈情,言明此案中有诸多疑点尚未理清,此案不能操之过急,对受害者家属先予以安抚。此外,此案中涉及外族人作案,那么理应加强对外族人在中原的监管,严格登记,谨防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此奏折上至朝廷,户部尚书徐昌率先提出异议,言说此案中虽然我中原人为受害者,但毕竟外族众人牵连者甚广,需假以时日好好安抚,若说一定要严防此类事件,那么重新进行户口登记编排,又极好时间,里里外外甚是麻烦,需循序渐进,不可太过着急。
此时朝中又有人上书陈情,如若不能严查外族户籍之事,那如若此类事件再次发生,岂不还是无计可施?
双方各执一词,争吵不休。李玟坐在朝堂之上听着一帮老乌鸦嗡嗡来,嗡嗡去,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却又无可奈何。最终只得允准将此案暂搁,并提醒好好安抚受害者家属,户籍之事暂且放一放,明日再做决断。
其实皇帝清楚此案中刑部侍郎言之有理,但也却如徐昌所言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若此事办的太急,必然会惹得番邦国家接连不满,到时候诸国之间必定战乱不断。但倘若此事不严查,那如果有一天中原的孩子都被人杀光也未可知。此事还需得好好想一想。
傍晚的时候,姑苏城内还是热闹祥和的一片,汪铭拉着秦淮到了此处的一家小酒馆,道:“我听别人说此处的小菜味道不错,近日你练功也勤奋些,就带你过来尝尝。”
俩人随便挑张桌子坐下,汪铭道:“小二,点菜!”
小二的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巴巴的走过来道:“这位爷,你想吃点儿什么?”这店小二圆滑惯了,十分有眼力价,明白眼前这人带着个孩子来是要带着孩子尝尝鲜儿的,便马上把头转向了秦淮。
“你想吃什么?自己点。”汪铭道。
“不了,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还是你来吧。”
汪铭道:“既然如此,那这样。小二,劳烦你帮我把你这儿好吃的菜都上上来,另外,再帮我寻点儿酒来,这小酒伴着,我也好下饭!”
小二人机灵,一听是笔大的,高兴地不行,忙道一声好,转头吩咐小厨房,顺带给汪铭来了二两酒。
看着店小二走了,汪铭道:“这以后点菜,记着机灵点儿,这帮子人都是油子,你要是觉着穷,吃不起,他们就越看不起你。要想让他们好好招待你,你就得装你是大款,这样这帮子人才能好好招待你,给你顿安生饭。”
秦淮听了,点了点头,是了,这天下的哪个不是欺软怕硬的。
正值这个当,汪铭听见旁边桌上的人聊起了天:“欸,你听说了吗?听说中元节那天,京城的城郊死人啦。”
“哎呦,可不是嘛!闹得可大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有外族人杀了咱大魏的人了。这京城现在啊,也是人心惶惶。”
隔壁桌的一位妇人道:“可不是嘛!我家大哥在京城里做生意,现在看着那些个番邦人,都得躲着走!”
“哎呦,听说朝廷也为此事闹翻了天。”
有人抻着脖子问道:“怎么回事儿?”
“听说是为了查案,要严格登记外族的户籍。当时就有人反对,说这番邦人也是受害者,这不,皇帝现在也还没个主意。”
“嗐!要我说,这帮蛮子实在是不怀好意。就该好好查查,这要是放任他们这样下去,有一天咱们被人杀光了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反对的?”
“哼!这谁知道?要我说,现在这朝廷里边,也就是一帮子的酒囊饭袋。”
“哎哎哎,可不敢这么说!”
这边汪铭听得一清二楚,秦淮却还是有些云里雾里,于是张口问道:“师父,他们这是说得什么事?”
“中元节的时候,城郊有一男童惨死,死状奇怪。当时案子报给了京兆尹,报案当日,京兆尹便接到密函,说是此毒来自异族。京兆尹就把这案子上报了刑部,刑部尚书据说是资历欠佳,把全京城的异族人全关到了刑部,被皇帝直接搭配到了赣州。后来的事,你刚刚也都听到了。”汪铭别看平时吊儿郎的,但在正事儿上了解的倒也是听清楚的。
“这样。这事儿听起来挺麻烦的。可有解决的法子吗?”秦淮问道。
“朝廷那边儿想来暂时是拿不出案子的......”汪铭回道。
“那你呢?你有办法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就是个江湖人。不过倒还是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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