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总有很多我们看不到,也没法明白的东西:像磁石的引力,像命运的错综复杂,像爱情的怦然而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往往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最叫人痴迷。
细菌不是突然袭来的,它们定居于我们的身体,共生共存,当你稍有不慎,它们便发动进攻,破坏免疫系统,扰乱日常秩序。爱情,便仿若一场声势浩大的入侵。
那并非可触的实体,而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气息,萦绕于周身,如同马尔克斯在《霍乱时期的爱情》里写:“从那时起,他就没再闻到海湾的熏人臭气,而是闻到了从城里传来的费尔米纳的特有气味。一切都散发着她的气味。”
于是个体接受了某种“例外”,为其打开了秘密通道,细菌迅速繁衍,遍布全身。我们变得魂不守舍,等待每天“寄来的情书”,难怪普鲁斯特这样形容:“被爱的对象既是病又是药,这种药使疾病缓解或加剧。”
就像是自我与入侵者的博弈,可在爱面前,没有英勇奋战,只有自甘落败,即便病入膏肓,依旧感到幸福。偶尔感到苦恼,大象不会真的赶走蝴蝶,只是它会因为看不清前路而被碰撞。
爱便是如此吧,甜蜜着苦恼,忧伤着幸福。它是全然的接纳。有柔软,便会有尖刺;有太阳,便伴有雨水。也正因如此,那复杂、令人烦扰的样貌,不正是爱情的迷人之处吗?
“你内心必须具有某种使你难以入睡的东西,
某种类似于细菌的东西。
倘若真有所谓志向的话,那便是细菌的志向。”
——索雷斯库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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