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下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在想这到底是做了本来就发生的事,还是仅仅为了炫耀或某个离奇的想法。我在你们眼里会是什么人呢,一个匆匆走过的吸烟少年,一个低头沉思的浅色裤少年,又或是穿着牛仔衣路过街头的安静少女。眼界所在,是固定的车辆带着固定的车牌,似乎再过20年也不会变。而匆匆反复的人面孔仿佛从哪里见过又仿佛从没有机会认识。推着婴儿车走过的妈妈眼里有着某种迟疑,我也从未想过她将从这里再次路过。看过一眼的人,也许就再无法看到我第二眼,而有幸认出匆匆而见的我的人,兴许为这一刻期待了五次十次五十次。我反复回忆和你坐在一起的日子,试图为发生的事情做出一切合理的解释。
分享我么,分享我的生命。若此刻我的高矮胖瘦,我的声音粗细低昂,少了那样的一个人承接,记忆,也许我并不知道我到底是怎样的生命。若没有一个人为我做的事评价,置否,也许我也没法得知,我到底在做,做了什么。喜欢我么,眼界停留在我的身上多一眼,讨厌我么,看着你焦灼的眼睛,以至于不敢大声的看你。其实我们并不相识,没听过我喜欢的布鲁斯,没听过你喜欢的调频,熟悉的声音你我都不认识。我们也并不相暖,没感受我喜欢的食物,没吃过你喜欢的烧烤,熟悉的味蕾你我并不相叠。
今天是周末,在我这儿是低沉的音线。听着你认为蹩脚的流行音乐,慵懒在床上踢着床尾的袜子,阳光无情打到脸上,提醒我惬意的周末,我竟一时脑空。世界上最无聊的日子就是周末,离开了熟悉的节奏,起床,走路,拖鞋的位置,这天要见到陌生的熟悉的人。听到陌生的声音。并不是熟悉的声音重叠的时刻。每个时刻,每个存在意义的人嘴里说出的有意思的词语,赋予这段由多与无与伦比的声音构出的时刻,都有我能够辨别与不能辨别的语词,我从这里推断我和世界和平相处还是剑拔弩张。我是一个拿着橄榄枝的战士,随时准备与这个企图把我从我的世界逐出的怪兽大战一场,我又是一个被心中猛虎嗅着的优雅蔷薇,静静看着心中的列车载着俊男美女呼啸而过,再不回头。我静静着聆听着周末的气息,隔壁的叔叔还没有起床,楼上的阿姨还在睡觉,楼下有女童在嬉耍,伴着新生儿还未散去的哭泣气息。阳光穿透蝴蝶起飞的翅膀,照耀露水闪到蝴蝶的眼上,我听到它很慌忙。
昨夜的酒醉还未散去,伴随模模糊糊昨天的记忆。昨天,坐到你每次都会坐在的位置,品尝酒精燃烧过的痕迹。据说燃烧过的酒带有一种特有的烈性,只需一口,就会进入它的世界,仿佛提前到达明天。也许这样,我就可以追赶你的印迹。拥抱你。醉时是人生最难熬的日子,和你彻底分离的日子,寻找一个可以拥抱的人,如若寻找不到,就会做些我也不明白的事折磨,也消耗着你。街上的人会逐渐减少,直到他们都想逐渐增加的时刻。胸中的不明不白却逐日增多,真想分给路过的每个人,让他们记着我。据说每个人醉时都会这么想,想自己的迷惑被阳光闪到触眼的蝴蝶消磨。
音乐听多了会烦怵,最怕音乐听了多遍无时无刻无穷无尽,哪怕只是静静的躺在一个空间一个耳朵里。你给我听过的歌我静静记着,我最讨厌歌曲的流行,虽然,对你静静夸奖的那种耳熟能详早已深恶痛绝,但对于歌曲,它是无辜的。我不用小的耳机,曾经对着孤独的路灯当做一轮挽月,曾经调到最大音量抵抗着我对自己的深恶痛绝,曾经许多,都无法在小的耳机里继续,只是短短的几首歌就会抵抗的耳朵时刻考虑着这一点。疼痛,是最直接的抵御。有效,深刻,不会继续。
时刻和自己对话是一种奇怪的天赋。像阅读像倾诉。仿佛身体里存在着好几个自己,彼此相爱,彼此抵御。相爱相生,相欺相许。他们的独立让人忘记寒冷,忘记我们共享的那个身体。忘记我们此刻在喝在吃,在睡,在燃烧,活着。似乎这一团永不熄灭的活火,在静静的地中海里,默默燃烧着。看着智者的哲思,深深的沉迷了。这样永恒燃烧的活火,终有一天,落在属于农事与安定的角落,在高耸入云的电线杆子旁,仰望或近或远的离火。喧闹和安静的角落,时灭时安的灯火,今天亮明天亮的灯火,约定好时间的灯火。突然未按时亮起的灯火。灯火底下是人,阅读,写字,热恋,彼此拥抱。在灯火里,约定,期许。
而在黑暗中的我们,是何等的生物。是和黑夜相同寻契的黑色瞳仁,闪烁按照崴脚后跛脚的节奏闪烁。眼白缺少温暖照射显出与黑色相似与白色不同的吸引特质,仿佛那无端无名看不见的黑洞并不是完全的黑色,兴许正好是眼白的白色。让我决定写一个与我们那么不同的我们的故事。正如我们期许,也许这会是真的。
“ 遇见你。
然后故事结束了。”
------------------------------------------------------------------献给不再单身的自己和还在单身的你。
你要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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