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手空空
掬着两手空空的月光
晴朗不了一个世人。”
“油腻”这个词近些年由形容食物到形容人,在面对被描述对象时,的确充分调动了感官和想象力。让人条件反射忍不住厌恶。
“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
现在倒也可以说,
“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肥肉啊”。
换个说法,“浑浊的厨房味道”,是我对这类人能想象到最贴切的词了。
油腻兴起的时候,我想过很多次,它的反义词该是什么。清爽、高级、遗世还是不沾人间烟火,都不太合适。
现在的话,我觉得,是灵气吧。
“我喜欢在夜里聆听星星,好像聆听五亿个铃铛。星星也有声音吗?只有童心才听得见吧。”
生活中这样的“小王子”不多。
过年回家时,听到来自家人最多的批评是“看起来像个学生,稚气太重”。同龄人毕了业后,迅速套上职业装拎起方方正正的大提包,脂膏水粉也是有样画样的涂鸦在脸上。
但每次路上看到这类“进入社会的职场人”,我都会想起一本书里的插画,是维也纳时期戴假发套和佩剑的小男人。耳机中欢乐主题的歌曲也会在此时的和声与节奏中显得有点诡异,好像看到了僵尸新娘从坟墓里蹦出来去参加舞会。
可能我内心里是个书生,自己一身破烂T恤,睥睨旁边穿“晚礼裙”赶去工作的精致女子多少自我感觉很酷。
在网上,我看到过很多脸谱选手,几分钟就靠妆面诠释不同的性格风格。蛮厉害的,真的是值得称赞的技术。但现实中,好像大多数都是买家秀。
有时,在女人多的地方,穿梭在裙子的窸窣声中,害羞、机敏、腐朽、高贵、自负、谦卑,这些能够体现出生机勃勃的众生相,我看不到。
上个世纪的港星,以朱茵为代表的剧照动图总是会时隔一段时间承包一次热搜,引一大波人怀念。其实不过怀念的,连眼睛都会说话的灵气。
德国人把机械精神用在了工艺上,中国人把调试机器的思维用在了生活上。于是丢了灵气,有了千篇一律的审美、迷思和内容。
刚毕业那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内容是“山高水远,江湖再见。”
那时候一脚踏进江湖,总期待着做个有用的强盗,为劫碎银几两,连过湖都要舞刀弄剑,仿佛这样才能让渔民侠客、老妪妇人甚至樵夫都看到我的架势。
我努力迎合着稀稀落落的掌声,挑鱼济贫、搀手砍柴,总想将手里的月光洒进世人的眼中,却忘了要过湖。
银两,也依旧没来。
终于有一天,渡人的船夫摇曳着船喊了句”书生,才由性生,唯有尽其性才能尽其才也,别丢了灵气。“
我才想起来,我骨子里一直都是个书生。
所以,那一天,我摘掉了脸上的长髯,卸掉了腰间的刃斧;重新挽髻,换上长衫,执起笔戈,渡己。
一年前,断断续续我走了很多弯路,焦虑,欲做强盗而不可得;一年后,我想继续做个书生。
把胭脂水粉连同迎合虚假的嘴脸洗刷干净。把说教鸡汤丢弃,做自己想做的事,写自己想写的东西,闻鸡起舞,亦步亦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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