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怎么自己来了?”栾平看到杨九郎只身一人来到唳云楼,觉得有些奇怪。这唳云楼明面上是他主子的,但事实上是属于杨九郎的义父的。杨九郎对他们来说就相当于是少爷,那天也不知怎么一抽风就混到那一群下人里了,好好一个少爷不当,心甘情愿去当人家小童,平时也同进同出粘糊的不得了。
“张云雷出事了,找你主子,他在么?”杨九郎也没心思闲聊,直奔主题。
“主子他在楼上,我带您去....云雷没什么大事吧?”栾平眼睛瞪了瞪有些吃惊
“不用了,下回记得不该问的别问”杨九郎眉头拧得死紧,一想到病房里那人惨兮兮的样子他就烦躁要命。
“是,少爷”栾平马上俯下身子回道。
杨九郎上了楼,推开属于名义上这栋楼的主人的房门,
“呦,这不我们少爷么,今个怎么没陪角儿啊”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孟鹤堂,我没心情跟你闹,角儿出事了,你帮我个忙。“杨九郎声音显得有些急躁。一听杨九郎如此说,屋内窝在软榻上的男人猛地坐起来“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杨九郎看了看孟鹤堂的脸色跟他复述了遍事情的经过。
“李歐?他还有这个胆?还敢动辫儿,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辫儿?谁?角儿么?”这个从孟鹤堂嘴里吐出的名字仿佛砸在了他心上,只觉一阵恍惚。孟鹤堂咧咧嘴,诶呀说漏嘴了。
“嗯,是张云雷,之前他留过小辫,我给他起的外号,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我觉得”杨九郎还在反复咀嚼着这个称呼,这个称呼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当初第一眼看到张云雷时的感觉。
“诶呀,没什么可是的了,来找我不就为了李歐的事么,你去做吧,只要暂时不把他弄死了,怎样都行。”孟鹤堂推了推杨九郎。
杨九郎站在原地没动,只静静地看着孟鹤堂,直到看到孟鹤堂差点炸毛才离开。
孟鹤堂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大出了一口气,他不是孟鹤堂,或者准确的说不是这个世界的孟鹤堂。眼睫下的眼神暗淡了不少,虽然有九辫,却不是他认识的九辫,身边也没了那个总带着娃娃音的小先生。重新窝回软榻,罢了,当个米虫随遇而安也挺好。
杨九郎大喇喇坐在木椅上。身前的地上倒着一个带着头套的男人。
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刮了刮下巴“泼醒他”声音低沉没有多余的感情。
李歐只觉身上一凉,猛然惊醒,眼前一片黑暗,身上湿淋淋的,他只记得他在回家的过程中突然脑后一痛,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们是谁,公然掳走百姓是会被抓起来的!”李歐不记得自己惹到过什么厉害的角色。
杨九郎看着那浑身湿透的男人还故作沉稳的样子,眉梢一挑。冷哼一声“把他头套摘下来”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李歐闭上了眼,等适应光线后看着面前坐着的杨九郎,往后一缩。
“你想干什么?唳云楼少我一个人,老板会报官的”
杨九郎看着眼前狼狈的人,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眯了眯本就小的眼“他四肢严重骨折,尤其是双腿……你就陪给他吧”说完唇角扬起一个让李歐不寒而栗的笑容“来人,把他手脚都给我打折了,尤其是腿,我不希望他以后还有机会能站起来。”
李歐睚眦欲裂大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正待两边的人准备把他拖下去的时候,杨九郎扬了扬手“等一下”。
李歐眼前一亮,就听见杨九郎说“让他保持清醒,疼过去了就给我泼醒了,他不是喜欢迷药么,呵呵”
李歐感觉整个人如同落入冰窖一般,也许是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一股血冲上头顶“哈哈哈,你是张云雷姘头吧!哈哈哈,真让人恶心,还装的多高洁,不也是卖了屁股。哈哈呃……”
杨九郎唇角落下,掐住他的脖子扬手甩了两巴掌“别满嘴喷粪,别以为激怒我,我就能给你个痛快的死法”把嘴角裂开的李歐摔在地上。冷冷的盯了半晌,突然笑了,转身时说的话一丝不落落入李歐耳中“拖下去吧,打完撒上催情剂,扔流浪狗群里,看住了,别让他死了。”
李歐满眼通红大吼着“杨九郎!你不得好死!你跟张云雷不会幸福的!你们真让人恶心……”一旁的手下捂住了李歐的嘴拖走了。
杨九郎攥了攥拳头,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到达医院,去看看那个他满心惦记的人。
即便真的不会幸福又如何?现在的他只希望他的角儿醒过来,只愿他平安喜乐,不求白首相携。
赤伶(九辫be番外甜)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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