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进行到一半了。一半,是指剧情,不是字数。如果写不到十万就结了,我不会勉强;但十万字还刹不住,我也不会过于克制。春节那周没写,以至于这个礼拜狠补,加上好中文的剧本作业,周更一万两千字,算创了多年来的写字记录。最近一次的呕心码字,也要回顾到六七年前写硕士论文的时候了。
喜欢写故事,从小就编很多故事。可能每个人都有过电影梦吧,我还想过报考北京电影学院的编导专业。当然,终究还是没有行动。三十多岁了,学过不少东西,精通的却没有一样。钢琴荒废了,指头拘束,勉强能弹《牧童短笛》吧,有些颤音,是真的发颤。英语荒废了,大三原本有机会免试转英语专业,因为舍不得班里的同学,也放弃了。那些我不想分开的同学如今还在密切联系的也就剩一二了。其他的不想说了,更加上不了台面。唯独还继续的爱好就是看书吧。如果没有“十万字计划”,我也是提不起笔来圆未竟之梦的。所以,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选择会带来什么副产品。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放弃的比争取的要多,这次,我暗想要坚持到底,否则,会看不起我自己。
萌发写芦苇的念头,源于一则关于未成年流产的新闻报道。然后我又想起高中的一个校友,因为怀孕,被学校开除了。校长在晨会上宣布处分消息的声音宛若昨日。她以后该怎么办啊?我想。过去的无法回头,悔恨带不来希望,愿她现在是幸福的样子。再然后,我想到自己的女儿。如果有一天,我的女儿跟我说她怀孕了,我会怎么面对?好艰难。怕是所有的道理都废弃,所有的教养都难以顾及。每每思念至此,我就心痛。
不要再去寻找人物的原型,没有了。他们都是许多人的合体。我能做的是尽量让他们变得可信。一旦下笔,他们的灵魂就挣脱我的控制,循各自的轨迹而去。比如周翰生,在我的设想里,他不比乔焦泥更懂得爱孩子,可写出来的却是慈父,还那么早就离世了。我不想的,他去世的时候,我也哭了。比如乔焦泥,我心里的她是对孩子不管不顾的,可落入文字里,她变得复杂,说她爱,她其实是自私的,说她不爱,又着实冤枉。还有周芦苇,她本就是个让人心疼爱怜的受害者,但顺着她的人生走,会发现有个阶段她内心充满恶意,一点也不可爱、可怜。这样一来,算是勉强回应开篇那句“很多苦难都是自我招致的”。不带点作,不有点偏执,不会让自己陷在苦恨里。还有许多人物是写着写着突然蹦出来的,旻澈、陈正、桂香婶、乔焦泥的姐姐……你看,我连她姐姐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这几个我都还喜欢,以后还会再见的。
下午把已写的部分打印出来,打算一边造势,一边修改。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尽量不熬夜,上个月被流感侵袭,高烧不退,估计和熬夜多了有关系。
这里有我的一个梦,她叫“芦苇”,容我慢慢说来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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