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匡开草
01
一位朋友去到杭州，跟我分享那儿的风景，用他的话来说，是“我想告诉你，这里的湖光潋影，浓淡相宜的山色，武林小摊的夜景，还有我的心情。”
对于他的这段描述，我很难感知。于是我说，“很难用文字形容，对吗？”
他否定了我的反问，解释道，“当然不是。能够形容，只是会不够好。”接着，他又补充道，“特别没办法分享的，是那种舒适、恬静的心情。”
我突然意识到，“其实，什么都没有办法很好地记录，只有感觉可以。”
他回，“说的真好。虽然感觉不可信，也不持久。”
这次换我反驳道，“但感觉在体验的瞬间十分真实，且能让人沉浸式体验，深刻而备受触动。”
02
回想日常，能让我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感觉：“我感觉......”，“这是我的感觉。”
无论是转述，还是分享，在这过程中，感觉就像调料，喷撒在一桩又一桩事件上，调味着一条又一条记录。凡事加上了“感觉”，就有独一份的感动。我感觉如此，如果你能体会到我的感觉，那真是太好了。如果不能，那这份感觉也还是留在我的心里，只是略有遗憾，不能百分之百传达于你。
我不时会有这种感觉，记忆感觉熟悉，理智却摸不着头脑，言语更无法准确形容。那可能是一种气味，可能是一幅画面，可能是一段旋律，可能是印刻在DNA里的某种触动。
对于感觉，是否可信？是否能持久？一旦着眼点于此，感觉本身也就变得索然无味了。与此相比，我更倾向于着眼感觉本身。虽感觉易逝，但感觉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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