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波者,作《黄金时代》,风格多黑色诙谐。祖籍川,大父渊儒,土改逾墙伤乃死。其父方名,逻辑学家,曾步至延安,入学参军任教,著思维史皆焚。母宋华,本名杜翠云,为妇救会长,抗日于胶东,后组织送之胶东抗大,识其父。波为行四次子,有一弟。
波生遇三反,父因信而除名,母哀生波,因使虚高骨弱,常呆呆然,母称“傻波子”,后又值三灾,尝偷枣盗书,匿画大字报,顽劣成性,父常揍之。五岁毛见其父,及长,母分干校欲携波,众劝不从仍支滇。至而悔,乡人多忆其沉默邋遢,时看书研棋,偷鸡打架,历几番批斗,其后坏事尽赖波身,自称愁容骑士。
插三年,病乃归京,成黑户,父遣之习英文。久之,母托人落户牟平,改造于青虎山,运粪不敌而荐为代课,职水道完小。后办理病退入工厂。时银河随友访其父,因《水怪》识之恋之,年末恢复高考,次年波入学,继而婚,共渡二十载。
及至李赴美留学,乃随其后工读,师许倬云,游美旅欧,归国后,李入北大研究所,波做帮闲,狷介不得志,转入人大,是后获奖于台,退职专事写作,尝与李共论断袖,其书多不宜出版,曾自贩街头。
忽一日,其留郊夜宿,邻闻哀嚎两声,性怯不敢入,次日报警,波已心厥而亡。同月获阿奖,次月《三部》付梓,卒后名声大噪,拥趸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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