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之后,忙忙碌碌了大半辈子,却从来是为工作,为亊业,为家庭为活着。
青年时代,不愿碌碌无为而屈居人后,一边工作,一面去高校上夜大学,通过三年多苦学,终于学有所成,学校专科领导找我谈话,准备由实验室辅导老师正式转为任课教师。
谁知风云突变,十年文革使我教书梦想难以成真,而我爱人、小孩又从无锡下放到苏北农村。为了与妻儿团园,我忍痛从己改制为軍校请调到苏北東台市半导体厂工作。
可谁也没料到,上世纪八十年初,下放农村知青,因政策许可纷纷囬城。我又成了单身汉,在那里一边工作,一边重新努力请调回无锡老家。
终于在阔别二十六年后,于一九八四年回到了家乡无锡。
接着在无锡工艺美术公司(二轻局)工作了十三年多,每天七时多到科里,泡水掃地抹办公桌,科里再苦再难的工作抢着干,每一年公休假都没休,几乎年年评为先进工作者,结果因老科长不欣赏,他退休后我还差点被踢出公司。
结果由于主管经理出面,我才被暂留在教育科工作,也许是上天不负勤奋人,一年后一我回到技艺科任付科长,又过了一年,升为正科长。
时间飞快到一九九七年,公司合并到市轻工局,我提前内退,接着我又当了地方技校、职校、中专校的无线电专业的兼职教师,一直干到六十八岁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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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这么多,归纳一句话,我的上半多辈子是为工作,为亊业,为别人,为家人而活着。
现在我终于想通了,不管还能活多少年,应该也为自己活活了。
我准备先从近处玩起,虽然是无锡本地人,却不知有多少年头没去过锡惠公园,蠡园和鼋头渚公园,等今年秋高气爽时准备一处一处旧地重游,拍几张美照,写几篇游记,也算作为余生纪念吧。
如果身体允许,我还想到南京,到原无线电工业学校,现解放軍通信工程学院去看看老同事,必竟我在那里学习工作了二十年,算是我的第二故乡。
接着又可能还想去第三故乡盐城東台市去拜访拜访苏北友人。尽管我只在那里工作六年,却深感到苏北老乡的真情厚意,而且也是我结婚后长期分居二十年中,夫妻团园最长的半年多吋间,想起下班后,夫妻二人几乎天天与𠂆里的年青人一起去电影,或一起看戏,或一起打扑克,或一起会攴。。。那真是一段令人难忘的好日子。
再就是去兰州,看看我那位初恋。她比我小三岁,也是七十余岁的老人了,也不知道现在活得可好。我对她的印象还是五十多年前那个扎着长辮子的大姑娘,不敢说是大美女,但是在我心中,她是我最难忘的人。当年的事情,只恨我俩有缘无份。但恐怕这件事难以成行,可能家里阻力太大,另外身体行不行能否利于长途出行。
最后,还想到苏北兴化去认祖归宗。虽然我攵親十二岁就随着祖父,用家里的一只小船南漂到无锡,至今巳是一百六十余年前的事了。可我记得我爷爷是张家福字辈,攵親是荣事辈,我是顺事辈。这件事能不能成行和认祖归宗,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总之,以上也算是为自已活着而想做的几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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