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站

作者: 寞行随笔 | 来源:发表于2024-04-22 21:33 被阅读0次

    下班早走了一会儿,同事人好,把阵地留给他,让我先撤.我也没推让,换下工装,喊了声摆摆,出门就往车站赶。

    进站,站台上正好停着车,赶几步上车,多么得惊险,车门贴着我的后背正在关闭,好在我己在车上了,其它的也就不是重点了。其实地铁关门的时候或许没有我说的什么惊险,记得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幕,一中年人赶着上站台上停着的车,这时车门正徐徐的关闭,他怎么快也不可能跑到还没有合上的门之间,这时,见他将自己手里的包往快要关上的门中间一甩,他的包夹在门缝里,瞬间,这时车门又重新打开,他也快步地上了车,车再次关上,车启动离开了站台,不知这是上地铁的技巧还是什么。这是一个特例,更常见的是车门关的时候,中间夹着个人,这时门迅速地打开,刚夹着人挤进车厢,门再次关闭,这是较常发生的乘地铁现象。当然这一切在乘地铁时,都是被规定的被禁止行为,被禁止归被禁止,这些行为却是一种较常见的地铁站台里的现象。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社会上的现象也是这样的丛林状态,如果都一致了,那个现象也很恐怖,人也同样,如人若抽象的理性人,工具人,人的行为高度一致,社会像个有系统的物理状态,那么人首先不会出错,不出错也带来新的问题,如今社会里的各种支持要素就要重新安排,比如人不出错了,犯罪行为就没有了,政治,法律,道德这些东西该变异成什么样的社会功能,光人不出错这个问题都成了这么颠覆性的问题了,有点乱了。

    在车上,特别是下班回家的车上,眼神游离于坐在座位的人的脸上,想看出点端倪,这端倪其实也很表象,就是他下一站准备下车,他什么时候要站起身,那个空着的座位和自己之间相对于其他人与座位之间的优势态势,只有这种优势现实,下一秒那个座位上的身体才有可能是自己坐在那里的,这也是一场无声的,却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的一种较劲,上了一天的班,人困马乏了,上了车有个座,那多遐意啊,再者挤地铁的劳动者大多工作是体力活,他们上车,车上的空座是猎物,渴望这个座,有座无座是他们下班在地铁里相对较为关注的问题。地铁上站着的人那眼神的余光总是那么的普遍性警觉。他的其他表面上的姿态或许都是佯装。好像站着,也挺好的。坐不坐无所谓,即使面前的座位上的人站起,这个即将空了。这时两个或者三个都在眼神里判断过坐着的人,是否要站起来下车了,这关注的眼神余光的身体都往这个座位的位置,人不知鬼不觉地挪动了一些,挪动的人都觉察到这时的物理空间较前一刻有点紧张,这种心照不宣的心思,其实相亙都明白,这时微妙在于看破不说破,他们都等着下一刻,这个座位空了,这时就更微妙,假设上述三人都有可能坐在这个刚空的座位,也会发生一些和他们心思相左的现象,最有地利的那个人将自己的身体处在三人中的优先位置时,他看到其二之一也在跃跃欲试的,他的身体控制着优先的位置,却对他们面无表情地谦让一下,他的表情却表了个鲜明态度了,这个座我坐定了,这个谦让就诡异了,这是让对方知难而退吧,对方也只好示意,如他前一个动作那般的也谦让了,这时该坐到这个座位的那个身体从容的坐在那里。一切都看似平淡无奇无味的,无恶无奸的,一切都丝滑,站着的人坐下,坐着的人站起,围绕着座位总是有一些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互相交错,碰撞着,地铁像个巫师一样的,它有条不紊,穿梭在黑夜里,它停下来,又启动,又停下再启动,夜空里,它似划破这夜晚,精力充沛的,诺大个夜晚,神秘而傲慢的,地铁更像个精灵古怪的,带着神启的使者,这似长龙般的车厢里装了这么多不一样的心思,这些心思汇聚在地铁里,这心思在车厢里澎拜着,只能在车里里澎拜着,由着车厢从A地到B地再到下一个地点,它多像个巫师。此刻它控制了一个叫疑似命运的东西。

    当车再次停下,我抬起头,茫然,连忙下车,刚才走了神,坐过了站,这会儿该我慌张了,要换站台呢,这个站内不熟悉,还要确认反方向的车停车的站台,我的心里也急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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