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抽打手中的野麦穗,在路边的栅栏上。
但它很顽强。任凭怎样用力,尚没有成熟的穗子依然牢牢的,只是穗尖的一些浮花被我不怀好意地捋掉了。
我不知道去哪里。或找谁说说话。对,就只是说说话,当然更好的,是听我说话的人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何去何从吧。
找不到这样的人。不用想,这种绝望我早就知道。从前我想过很多次。
这两年,我愚蠢地把母亲选成了这个人。后来我知道自己有多傻了。是的,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加剧了我绝望的频率,也成了我下次绝望产生的根源——母亲会因为我的诉说不喜欢他,他会不喜欢母亲,最后所有的不喜欢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他对我的憎恶。
20多年前,谁知道20多年后的样子是这样呢?
我想起20多年前,我居然从来没想象过20年、30年或者更远时候的事。没有想过我会变成怎样的人?他又是什么样的?我们会是什么样的?
我居然从来没有想过。
多么幼稚曾经的我,还有他。
那时的我们大概只想跟对方在一起。谁会想几十年后的事呢?那天他说他记不得过去很多事了——也许我们当时都想过吧,只是我们现在忘了,我们应该从来没有想过爱最后的嘴脸竟然如此…呵,如此什么呢?我还真一时找不好词语——丑陋?太重了;不堪?扯不上;平庸?轻了、还偏了。算了,还是“寡淡”吧,寡淡到他厌恶我,我茫然不知所措。
抽不死的麦穗。没办法解决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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