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一个一千零一夜,一个……一百零八天。
我呀,就是那只没有脚的鸟,无法停歇。
那,你呢?
——张欣尧
第一百零八天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我简单的把头发扎起来,省略了所有不必要的步骤——我要去见一个16岁的朋友。
我还记得我从北京离开的时候,思齐不在,我没有带走什么东西,他是我的一切,有什么比他重要的呢?我想不出来。
阮博问我什么时候交了这么个朋友,我答不上来是什么时候,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喜欢cqy,每天的生活也就是四处扩列,加了这么个人也不奇怪。
顺带一提,阮博是我的死党,大学时跟我一个系,我和思齐分手的第三天,就是我们八周年的纪念日,想想都讽刺。
万达的猫咖,是我们约好的地方。
“姐姐不一样了呢。”她好像很惊讶。
是哪里不一样,没有化妆?
我说: “以后都想这样子了,挺舒服。”我有点自私地想,还是好好爱自己比较好。
“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我才想起来问。
“祭奠的祭,分离的离,末尾的末。”
我顿时哭笑不得。
代沟太深,没得救了。
我叫张欣尧,很普通的一个名字。
也就她这个微妙的年龄,能感受到我的想法。
但没聊多久,她就开始频繁的看时间。
“那个……我可能要走了。”她支支吾吾的,我突然来了兴趣。
“去哪?去见同学还是男朋友啊?”我想我的表情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小姑娘,诚实的、一点都没有迟疑的告诉我是男朋友。
我:你让我这大了你一轮的老阿姨情何以堪?!
“你要是着急的话就快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她略带歉意的看着我,说:“我……不认路。”
那你是怎么来的?快告诉我!
“节哀,我先溜了拜拜,你记得给我发位置,我好找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来的,只是突然很开心,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也许作为一个大人,我好久没能像个小孩一样了。
我想,她也和我是一样的吧。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开始在和你说完晚安之后去忙自己的事,你的消息也不会秒回。其实我对你最初的感觉没有变,只是曾经对你的十分认真,我拿出了两分来爱自己。
——祭离末
我的圈名本来是祭璃茉。璃茉的偏旁,去掉不去掉都一样,我也就不在意了。
我偶尔会回想起小学的生活,真的非常怀念,不知是我本来就念旧,还是曾经的日子真就那样美好。
我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路,腿都快走废了。
可我不在意这些,因为我要去见他了。
在见他之前,我先见了欣尧姐。
她不化妆也很漂亮,有一个死党一个妹妹。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我想,她过的很幸福吧,有那么多人在身边。
她说她来这里的时候,这里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一个人整理行李,到最后累到连眼睛也睁不开。
和朋友见面,被戳中伤心事也强装笑脸。
她说一切都还不算糟糕。
我知道她省略了什么。
今天已经是第一百零八天了,她还要走,至于去哪。无可奉告,是她的回答。
她说,对你男朋友,宽容一点,反正也不会走到最后,至少不要让回忆是痛苦的。
我反驳:明明是他该让着我,还有,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争不出对错的,你想知道一个人爱不爱你,先看吵架的时候他能让你几分。
唉~老阿姨呀,你缺女朋友么。
抱歉,不缺!
临走时,我跟她说我不认路。她想都没想地冲出了猫咖,留我一人看着那一抹人影独自凌乱。
从今往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那你呢,你忘掉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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