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不冷不热温度正好的初秋,纯真的玲儿从网上结识了一位新朋友斌哥,彼此通过手机QQ聊着生活中的平常事。
“后天我妈从乡下坐火车来找我,然后我送她去沙县的小姨家。”玲儿自然的说。
“这么巧,我后天也要去沙县办点事,你是大概什么时间段去?”斌哥高兴的问。
“大概午饭后”
“那真是巧,我也是那个时段要去。我载你们母女俩去吧?就是顺路而已。”
玲儿心想,反正妈妈也在,就是坐个顺风车而已。很平常,然后回了“好吧”。
2
后天很快就到了,斌哥的顺风车如约而至。玲儿很自然的和母亲说:“这是我朋友,他刚好去沙县,顺路坐他车去。”
母亲很少出过远门,这回刚从乡下坐车上来见到久违的女儿,只顾着聊起家常来。
目的地并不是太远,聊得正起劲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小姨家所在的村口。小姨出来一路领着直到她租住的老房子跟前。姨夫忙着手上的挑拣烟叶的活,小姨忙着招呼我们。满地烟叶显得无处伸脚。不想给小姨添麻烦的玲儿,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乘着斌哥的车离开了。
3
在车上斌哥接了个电话后说:“事儿不用办了,现在还早,带你去沙县淘金山玩玩吧?”
“不了吧,我还要回去洗衣服搞卫生,方便就载我去车站乘车就行。”玲儿答。
“来都来了,又是周末,就当放松放松呗。”斌哥继续劝说。
玲儿没去淘金山玩过,平日上班也是难得放松,斌哥这一路上也挺随和的,玲儿心里已经把他当朋友,便同意了。
两人从山底一路沿着景区规划好的路慢慢的爬到了锭光大卧佛像前,然后在佛像边上的草坪上坐下休息。看着佛像前人来人往,听着人声、鸟声,直到傍晚时分才下山。
下到山底时,天色已有一丝黑。斌哥再次热情邀请玲儿吃正宗的沙县小吃,有点犹豫的玲儿正好肚子咕咕直叫加上文明全国的沙县小吃的诱惑就又同意了邀请。
吃完好吃的沙县小吃,高兴喝了点酒后时间已经悄悄到了九点。睡息袭来,加上斌哥说也很累了不想开车了等等貌似很有道理的一堆劝导。玲儿又同意了到宾馆休息一晚明早赶回生活的城市。
虽然有些顾虑又不好意思,但还是鬼使神差的随斌哥去宾馆开了标间休息,两人说好到宾馆一人一床只许睡觉。
到了客房,简单洗漱了下,玲儿倒头就睡了。刚睡着一会,身上突然压来斌哥的身子。很困很累的玲儿顿时很紧张很后悔,用尽全身力气努力的想要推开斌哥。
可是力气始终不够推开斌哥的身子,经过有十来分钟的挣扎,斌哥突然松了手躺倒在床上,直叫眼睛痛。
玲儿挣脱了斌哥的魔爪,赶紧躲到了门口。她很郁闷,很无助,不知所措,不懂得求助他人,她怕被误会,她觉得丢脸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开房。
斌哥还在那里叫疼,似乎不像在演戏。玲儿小心的靠近一看,斌哥的眼睛在流血,口吐白沫,玲儿慌了,赶紧给前台打了电话。
很快宾馆工作人员进来,紧接着120的医务人员也来了,玲儿也匆匆忙忙的跟上了救护车。
4
在车上被追问和患者的关系,让通知他家人赶紧来。这是突发脑溢血,后果可能很严重。玲儿顿时失去了理智,整个人完全傻了。
到了医院就看到医生护士在那忙前跑后,没多久斌哥家人来了。接着看到斌哥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玲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经过两小时的抢救之后,医生遗憾宣布斌哥死亡的通知。
一阵嚎哭声之后,斌哥的家人开始质问起玲儿。投来了轻蔑的眼神说:“这么年轻你就出来卖,不知道你是怎么害死我老公的?我孩子还这么小,你让我们今后日子怎么过 ?你真是太可恶了。”
玲儿战战兢兢的站在窗前,自觉百口莫辩。心想自己怎么会和一位初次谋面的异性开房?怎么会那么没原则?怎么会就这么死了?怎么和他们交待?这事要是被家人朋友知道我怎么有脸继续生活,我真想可以从这楼上跳下去呀。
5
斌哥家人在安排着后事,不久后殡仪馆的人抬走了尸体。所有相关人员随后都转移到了殡仪馆的守灵厅。
守灵厅里人越来越多,每个人烧了香点了蜡烛烧过金银纸后都向玲儿投去异样的眼光。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小时左右,所有人都转移到火化房前的地坪上。
玲儿就那么神情呆滞的杵在那里,任凭这些陌生人的指指点点。任凭斌哥家人的处置。
太阳越过头顶向西边滑行,斌哥尸体也已经火化完成。他们要带斌哥的骨灰回家了。最后他们商量出了对玲儿处置的决定。
赔偿5000元,这对于刚参加工作不久的玲儿来说,是她省吃俭用一整年好不容易才存够的。但是她没办法也无力讨价还价。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早就没魂的玲儿只好用钱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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