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洋文很好的朋友今天跟我讲了一个词组叫“over a quarter of century ”, 来形容我们这一年龄层的人。
耙梳我走过的二十五年光景,除去呱呱坠地牙牙学语的最初几年,能有记忆的岁月大概不到二十年。妈妈说我是在一个夏天的晚上来到这个世界的。在寂静的夏夜出生,似乎揭橥了我天生不是一个乐天派,很难在琐碎平庸的日子里体验到岁月静好。
学生时代的我天性疏放,但有二三挚友相伴,枯燥填鸭的学习时光倒也很快度过。
工作之后,机缘凑泊结识了许多行业上的前辈和朋友。可能是我命中多贵人,高攀的前辈实在太多,总想写写他们但觉得不是太浓就是太淡,或许是我涉世浅薄的缘故。敬陪末座的短暂时光,品尝到无数美味不说,三言两语的教诲才是毕生养神的春风。这也让我愈加省悟到前浪的壮观和后浪的孱弱。于是伤逝之念愈深,附骥之情愈怯。
工作三四年来,也带了不少客人去了不少地方。我们彼此客地相伴,随兴往返,从来不求深交,终归不曾相忘。
最近和几个朋友聊天,话题竟然都是往事回忆。零散的记忆总能换来一阵憨笑。也许我们从来都只能通过一些零散的片段去拼凑出来时的路以及对世界的印象。
二十五岁的海子选择卧轨自杀,二十五岁的王小波选择追逐李银河。二十五岁的我又能选择干点什么呢?我想二十五岁的人应该是无所畏惧的,就算做的都是些无聊的事,那又怎样呢?
毕竟,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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