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好哇。
自己:哈哈,好呀。
我: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自己:很晴朗,最近的天气一直如此,夏天终于有了夏天的样子。
我:你喜欢夏天嘛?
自己:喜欢,所有的季节里最喜欢的就是夏天。
我:春天不行吗?春天万物复苏,天气越来越暖,不是也很好吗?
自己:不一样,春天很冰冷,尤其是下雨的时候。
我:那么今年的春天你一定很厌恶吧?
自己:是啊,雨下个不停,天好不容易晴朗一些,心情却变得很糟糕,所以这个春天并不愉快。
我:因为什么而糟糕呢?
自己:因为等待。
我:等待?是你上次最后说起的等待吗?
自己:怎么说呢?不太一样。
我:有什么不同吗?
自己:状态和心态不太一样吧。今春的等待是完完全全的等,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别人的手掌,把自己完全交付到他人,而自己手无寸铁。
我:那现在呢?
自己:现在的等待是一种成长,不是等待任何人给我下任何结论,而是一边前行一边观望风景或披荆斩棘。
我:披荆斩棘?说的挺可怕呀。
自己:是呀,路上的风景一定有好有坏呀,坏的时候就要披荆斩棘呀。
我:这么表达好像不太对。
自己:恩,不能够说有好有坏,好和坏是无法在当下下定论的,都要靠时间来检验。
我:需要多久?
自己:那就要看有多好或者有多坏了。
我:这是什么话?
自己:越是更好的越需要更久的时间考验,越是更坏的越是需要久久的时间去救赎。
我:可是,你的时间有限呀,我的孩子。
自己:是啊。人类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所以才这样的拼命。可我并不太在意时间,因为人生的本质其实就是一种借贷。
我:怎么说?
自己:我们跟宇宙借的呀,时间也好,空间也罢,有什么是终究会属于我们的吗?都是借来的,都要还回去。区别仅在于我们借了什么,需要肉体承受多少而已。
我:也未必都是肉体吧,有很多人是脑力劳动者啊。
自己:脑力劳动者的劳动靠什么来体现成客观实在呢?作家写作是用手来打字,音乐家唱歌要用嗓子,艺术家创作要用手,教育家教育要用嘴说,本质上一切劳动都属于体力劳动,可是大家都忘了,我们的肉体也是借来的,本质上根本就不属于我们,借来的东西,当比自己的东西还要好好珍惜才行,不然它的主人会生气的,一生了气,可就难办咯。
我:难办了?
自己:是啊。不珍惜主人就会用各种难受的疾病来惩罚我们,可怜的我们对疾病是有感知的,每一种疾病都会有不同的痛苦的感知,当人们对于这种感知实在没有招架之力的时候,会祈求还回肉体,结束这场借贷关系。
我:你说借贷,可是借贷要有成本呀,你们向宇宙借贷光阴与肉体的成本是什么呀?
自己:是失去。
我:失去?
自己:是啊,是拥有后再失去的割舍感。
我:我还是不太理解。
自己:人类的一生中,最一开始是不停地得到,得到感知、得到活动的自由、得到知识、得到力量、得到经验、得到能力、得到经验等等,然后,再用这些得到的东西,去拥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在透支借贷,到了某一时刻,我们开始还,我们开始失去,从失去眼角的光滑开始,失去姣好的面容、失去乌黑的头发、失去所处的地位赋予我们的权威、失去至亲至爱,失去灵敏的知觉,甚至失去对拥有的渴望,这就是我们要偿还的部分,也就是你所谓的成本,我们要把得到的再一样一样的交回去,很公平的,你得到的越多,到偿还的时候,就越痛苦,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精神上有归属的人都活的寡淡的原因吧,它们早已将这些得失看透,不去得到那么多,所以交付的时候,也并不那么痛苦。
我:你是说,宗教?
自己:是啊。
我:你有宗教信仰吗?
自己:有,也没有。
我:那是什么意思?
自己:宗教有些地方是自相矛盾的,它因人类对自由的追求而存在,却以自身的种种束缚为前提,它将所有在苦难中悲戚的灵魂都收集,以至于人们看待那些忠诚的信徒的时候,都带着某种看待失败者的有色眼镜。
我:你是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
自己:并不是,而是我并不希望自己在需要依赖的时候选择要神给予我无限包容的爱,如果走近神,也要以圆满的自身,走近神。
我:看来这才是你心中对待信仰的方式。
自己:对待一切美好的方式都应如此,时刻准备最好的状态去迎接。
我: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你拥有最好的状态的时候呢?
自己:在我怀抱希望的,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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