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奉旨撰写,但是写得如何,还得看主人会不会来事。根据宋时的习俗,请人写墓志铭,主人是要拿出很丰厚的财物作为回报的。特别像欧阳修这样的名人大儒,那润笔费自然更高一大截。虽然,他不可能收下程琳家人给的五千端帛的“天价”润笔费,但是,靠着自己的如椽大笔,欧阳修完全可以收入颇丰。“平生事笔砚,可以娱文章”,那真不是吹的。
即便费用很高,请欧阳修写碑铭的人还是要排着队的,而一旦得到欧阳修写的碑铭,往往感激涕零,荣耀之至。
至和二年(1055),王旦的儿子王素当朝向皇帝请求下诏为其父王旦写碑铭。欧阳修当然不能拒绝,而王素也十分懂事,主动给欧阳修送上金酒盘盏十副、注子二把,作为润笔费。欧阳修也不客气,开玩笑说:“酒具有了,就差端盘递盏的婢女了。”可王素却信以为真,后来真的买了一个婢女连同其他赠品一同送给欧阳修,欧阳修连忙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能还当真了。酒具我收下了,这个婢女我可不敢要。”
原来,别看欧阳修才气逼人,官职清近,可他却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其实,欧阳修前两任妻子都结婚时间不长便去世了,到了第三任妻子薛夫人这里,他自然是备加珍惜了,就算“怕”老婆,也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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