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理士信里说:“是你触动了我,触动了我的生命,我觉得你很接近我,经由你,我知道自己怎么死。”
柏理士说什么战况失利,部队撤离防线。我觉得他有一种完全属于自己的语言,好像是一种高等数学的语言,简直抽象得叫人摸不着边。只有讨论死亡的时候,感觉还稍微具体一点。
“我之所以希望你自杀,原因是我觉得当时我很接近你。我可能再也无法那么接近你,而我很害怕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死在我身边。我死,但是我希望你一天比一天活得好。”
塔妮雅从俄国回来了,她希望我能和她回那边去,到那边去过新的生活。我,卡尔,和塔妮雅坐在计程车上兜风。我和卡尔爱巴黎,巴黎对他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可我们不想离开。
拉菲特街小教堂的后方浮着圣心殿,一种奇特而混杂的建筑物,一种明晰的法国式构想,它穿透你的醉意,让你在无助的过去里面漂流,就像漂在一个液态的梦中,你很清醒,可是你的神经不会被触动。
我每天下午五点左右和塔妮雅碰面,让她带我去一些我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跟她分开后,我又回到报社工作。
我到报社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进厕所之前,要先经过一排正在脱衣服准备洗澡的法国人,他们脱得赤条条。厕所的墙壁上涂着各式各样的句子,而且上面还署了姓名。
看来厕所文化源远流长。我最近记得的厕所文化只有无痛人流,还有代孕,包生男孩。
当你头脑不清楚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校对。说真的,干校对比写文章谈尼采的哲学还需要集中精神。
说到跟老板沟通,书里说到:“面对一个跟你没有半点共通点的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讲话,你会无意间泄露你自己的想法,即使你只用单音节的字眼。”深以为然,这个时候保持沉默也是不错的选择。
结果到后来,一走出报社,我会变得喋喋不休。我校对的东西最后会跑到我的舌头上来。在半夜,会无缘无故想哭,我常常想起魔娜,我已经安于这里没有她的生活,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即使只是想她一分钟,我的满足感就会被彻底戳穿。
魔娜一定是对“我”特别重要的人,尽管书的前半本嬉笑怒骂,总是一种戏谑的语调,说到她,却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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