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乐心
邻居家牛牛到了上幼儿园年龄了,每天早上楼道里上演着牛牛奶奶“大呼小叫”的戏码。
“牛牛,到点了,动作快一点哦。牛牛爷爷,水果洗好装了没?”
“牛牛呀,老师都夸奖你了,说你很乖。”
“就不去,不想去。”
牛牛穿着拖鞋在楼道跑,奶奶抱着孙子午睡用的大枕头,提着鞋,在后面追。爷爷奶奶拽着牛牛往电梯里塞。
接着就是踢踢踏踏地电梯哭闹声。
回想我那会上学的镜头:
经常打赤脚去水塘里打鱼摸虾,上树摘果,还有在水里光脚摸鸭蛋鹅蛋。不知何时脚底长了一个肉刺,而且已经肿成一个包。穿鞋走路实在疼得难以忍受了。
中午放学回来吃饭时,老爸让我反扑在长条板凳上,把脚反搁在长凳下的小板凳上。那时候没有酒精也没有消毒液。他给我脚底淋了一些煤油,然后说开始挖洞了。拿一个在煤油灯上烧过的镊子,硬生生地掐进肉刺两边,用劲地往外提拉。我杀猪似地尖叫,头上的热汗像像泼水一样哗啦啦地淌。没人关心我的疼,好像躺着的就是一个动物。妈妈和妹妹都只注意那个黑乎乎的肉球到底挖出来没有。
接下来我好像已经疼得麻木过去了,只知道我的脚底好像漏风了,穿透了,生出一个空洞。等我缓过劲来,我的脚被缠了一圈布条。没有人说让我不用上学,也没有人说送我去学校。
我当时也没有抱怨爸爸妈妈如此狠心,只怨自己不小心扎了刺。我一瘸一拐地,穿过几个村庄,走向学校,继续下午上课。
那时候没有生病去医院的概念,几乎没有病过。没有逃课的概念,觉得上学是自己的事。上学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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