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5点,坐在高楼层的宾馆里,俯瞰闪着灯光的成都。天空一片黑暗,笼罩着熟睡的人们,还有清醒的我。室内昏黄的灯光营造着舒适宁静的氛围,映照着我留在墙上的孤独的影子。或许手边该有一壶酒,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明天。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满心期待,满心凝望。然而,终究是遭遇了滑铁卢,期待落空,凝望变了味道。
来过四川成都几次,当初的那个女孩美丽而深情。而今,她已有了归宿。而今这个未知的女生,充盈了太多的变数,决然而然的转身是我唯一的选择。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但我已经为我的诚意做了该有的注脚。一放假就马不停蹄的飞奔而来,从大草原到成都,转了三趟飞机,只为印证最初的感觉。5天过去,大部分时间在等待中度过,繁华落尽,灯光谢幕。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她与照片里的她、与我之前闲聊的她,是孑然不同的。我可以无视颜值、无视相貌,我可以做到执君子之礼,只因为我相信本心的品质。但是我错了,被遗弃的是我,尽管我没做什么,或许也正是因为没做什么吧,机会一闪而逝,就连是不是机会我都不知道。可能是我宅太久了,这里有我搞不清的套路,或者称之为规则,有我看不透的心思,或者称之为嬗变。我终究是为了一厢情愿的遐想而买单,只留下需要删除的记忆。算是仅有三个月的相识,我选择不再回首,形同陌路,本来也是陌路,阴差阳错的可笑陌路。
什么都没有发生,却让我既迷茫又清醒。或许,早有预兆,我却分不清楚状况,没有果断做出反应。等时间散尽,一切都已太迟。这让我又重新审视自己,与女孩的认识,与她们的交往,该是怎样的?我固守的单纯和礼让,可能就是一个笑话的开端。接下来,也是需要转变了。有人告诉我,女人都很现实。那么,就对照现实吧,期待那个让我现实的她出现。
过了三十而立,心态发生了变化,未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她亦不曾遇到。这让我很无奈,也纠结。很多次试错,情感的成本、时间的成本、金钱的成本,都虚耗在漫长的等待中,最后化为一缕缕记忆中的烟尘,想要忘记却还在脑海里翻转。我累了,寻找的累,偶遇的累,邂逅的累,本以为就是她了,可依旧不是她。
她是谁?她是我注定要陪伴一生的媳妇,相濡以沫的妻子,疼爱余生的老婆,周游列国享受旅行的伴侣,哺育后代建立完整家庭的孩他妈,携手共赏黄昏的老伴。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时间荒芜了许久,枯草已疯长到半生那么高,男人等得起岁月的雕琢,可我却厌倦了漂泊。有她的地方,才是真正有了家的所在。航船可以停泊,但更可以远行,坚定而有力地出发,携来一腔诗情,携来海风的富足。
我把文字比作一杯香茗,写着写着,倾吐了心中的苦闷与烦恼。这场旅行已经漫无目的,我只能选择归程。离去,离去,依然要去寻觅,寻觅。今年,唯有这一个假期让我虚掷,很可能还是毫无所获。但还是期待,能够遇见她,卸下一路的风尘,遇一人白首,择一城终老,伴一生相守。
此刻,天际微亮,我做不到在高楼上狂呼,惊扰他人的睡眠。此刻,我只能在心底默默呐喊,你在哪里啊?
2020年7月15日清晨6点停笔,伤心归于平静,踏上归程,不问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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